沙梨沉默,拒绝:“不行。”任岸哪那么容易上钩,而且,“你那点的钱够干嘛?”
郑远泷眉头竖起,面色再次沉起来,他以前是当小混混头的,脸色阴起来吓人极了。
沙梨缩了脖子,这回再也不犹豫,匆匆挂了电话,隔着玻璃指手画脚,他一句也没听清,只见她最后面色严肃地说了什么,然后就跑了。
他高大的身子站起,扒着玻璃想把人抓回来,却无奈被狱警重新拷上手,然后被带走。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沙梨穿着凉鞋,抬头看了眼天空:要死,大夏天的下什么雨?
心里的想法刚落下,转瞬便响起滚滚惊雷,连着“轰隆”了几声在天边炸响。
躲在公交车站,她的裙子都有些湿了。
也就是这又热又黏糊的时候,一辆通身黑色的车子从她面前驶过,狠狠地碾过台阶下的水坑,2米高的水脏得要命,她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就被兜头浇住。
她眯起眼,盯着远去的轿车,死死地记住了白色的车牌号。
城郊的公车开回城里,她狼狈地下车,在城市大厦转车,微信电话弹了进来
她犹豫了一瞬才接起,甜糯的声音喊道:“喂。”
“在做什么?”
沙梨抬头盯了眼车站顶棚滴答落地的水,雨已经停了,太阳也开了出来,她随口回答:“等公交啊。”
“待会儿有事吗?”
她摇摇头:“没有哦。”
那边似乎笑了下:“那你要不要到我这儿来?”
沙梨满身狼狈,想回家换衣服,可是任岸邀约,她其实是应该去的。纠结中她犹豫起来,没有立马回答。
任岸透过电波的声音带着微微磁性:“低头,看对面。”
沙梨隔着两条马路望了过去。任岸身长挺拔、疏离冷淡,两人的视线在半空对接,她不禁想起少年时,他不耐烦地躲在孤儿院树荫下的暴躁样子;想起4月清明雨巷里,他寡淡拒绝油盐不进的样子。
她垂眸望了望自己的裙子,蓦然鼻子酸酸地委屈,低声道:“我身上脏。”
她最终还是被带了进来。
这是一群人的无聊聚会,好多人都不认识。一个个排着队等在大门口等任岸接打电话,
任岸揽过她进了大厅,他身上干燥且带着微凉的香气并不在意她身上的湿潮的泥泞。
侍者递来毛巾,他接过盖在她头上。沙梨伸手扯了扯,才没因影响视线导致摔个趔趄。
会所包房里还有一些人,宋径书就坐在一旁,正和几个人围在一起搞桌游。
看到有人进来,他们都抬手打了招呼。
包间里烟雾缭绕,这几个人看样子已经坐了挺久了。
即使动作隐晦,沙梨也还是眼尖地看到有人跑去撞了撞宋径书,向他打探消息:“哥,这女的是谁啊?岸哥跟姚琴分手了?”
这句话也不知哪里怎的点着了宋径书,他将手里的牌砸在他脸上,不客气地赶人:“滚一边去。”
0024 24 玉玦
沙梨已经跟任岸坐下了,见宋径书明显不悦,便戳了戳任岸,小心问道:“他怎么了?”
任岸看了那边一眼,片刻后收回,把用过的毛巾盖在她腿上:“不用管他,一直这样。”
沙梨“哦”了声,继而道:“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本来想回家换衣服的。”
任岸道:“我让人去买。”
又问:“去哪了?搞成这样。”
沙梨苦恼地皱皱鼻子:“也不知道得罪了谁?等车的时候被人故意溅了一身。”
任岸侧头看过去:“什么车?”
沙梨来了精神,环住他的胳膊,凑近了几分:“一辆全身黑色的车,我连车牌号都记下了。”
任岸晕出笑意:“哦?”他饶有兴致地顺着她的话问,“背来听听?”
沙梨:“芳Axxxxx”
随后她便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