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懋老实摇头:“并无,皇后娘娘仔细询问儿子是何时过继,还问了好些,说儿子需要磨炼,还要送儿子到军中。是父亲说儿子正准备科举,这才作罢。”

听到文懋和李氏的对话,云骊心道,这位大姐姐难道不喜欢文懋吗?或许这招是让外戚保富贵的法子吗?

否则分封外戚本是应该,又没有越级而封,为何阻止?

更没想到这位大姐姐还有看不懂的操作,她们才刚到新挂上匾额的承恩公府邸,大老爷让李氏递了牌子进去,想让她们母子二人叙旧。

却不曾想李氏还未进宫,大姐姐却亲自派人请姑母章扶玉,还要带着表姐陆之柔进宫。

大老爷在外陪笑脸,在里屋和李氏发火:“这是你养的好女儿,她倒是真能,没我当年给你姐姐送东西,在宫中替她打点,还替她和辽王婚前制造一场偶遇,辽王会对她一见钟情吗?如今好了,她当了皇后,头一个我看对付的就是我。”

饶是李氏那般溺爱女儿的都有些受不住:“她故意不帮文懋争取嗣公,也不让我进宫请安,却请了章扶玉和她女儿进宫。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好容易在真定我做了几年太太,难不成日后还得天天再对那老虔婆卑躬屈膝。”

大老爷夫妻怨气简直无处发泄。

这些云骊已经不再关心了,因为她收到了远在淮南的父亲给她的信,她三下五除二的拆开信封,这信封已经陈旧了,应该辗转多次。

怎么父亲会单独给她来信呢?

她因为常年看书,因此看信都是一目十行,只攫取有用的信息。

【五娘吾女亲启,汝在京中一切可安好?吾在淮南十分思念汝,不知汝学业有未成。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因一时懈怠,反愈发惫懒。另有一件事,万望你知晓后能够珍重身体,淮王造反,吾被淮王锁拿,汝母为了救吾,已不慎投江自尽!逝者已逝,汝当……】

后面的字,云骊仿佛都看不到了。

刘姨娘死了……

她泪如泉涌,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不管她怎么擦,都擦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