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骊摇头:“我也想时常陪着姨妈,但近来学业繁重,您放心,等我有空就过来。”

周妈妈心道,这章五娘难道不知晓陪在孔太太身边,日后若是孔太太保媒,她绝对会嫁一个好人家,何必放弃这条终南捷径呢。

这话说给孔太太听,孔太太很是欣赏:“这才是好呢,还没开始骨头就轻了,一点好处就能收买,这样的人我也看不起。原本之前和我那妹子说的话,随口一提,如今却觉得这个姑娘配我们隽光正好。”

别看孔太太平日不再提起孔隽光,对孙子也不错,可心里还是挂念着的。

周妈妈听了也是为孔隽光高兴:“章五娘年纪虽不大,但已经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了,最重要的是性情极好,也喜读书,虽然常常说的诗词老奴我听不懂,但是一看就是知书达理。”

“就是如此,我想到时候等隽光立功了回来,就给他说亲。”孔太太充

满了希望。

回到家的云骊自然不知晓这些,她还要去给李氏请安去,不曾想在此处居然见到了大伯父章思宗。

云骊很诧异,她这位大伯父一般都在小老婆处,很少来李氏这里,当然李氏脾气近来夜不大好,听说总是身上觉着热,喝浓茶不说,还总莫名发脾气,若非云骊养在大房,她也不会时常过来请安。

“给大伯父、大伯母请安。”

章思宗微微颔首,“近来书读的如何?听你大伯母说,你字儿写的不错。”

“回大伯父的话,近来《中庸》快学完,先生在教《论语》和《孟子》,至于经书也偶尔教导一些。”

“唔,不错。我来问你,子曰:‘君子并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你看大伯父是如此吗?”章思宗捏须问道。

云骊笑道:“大伯父此言差矣,这正是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我见大伯父,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此君子也。”

章思宗的意思是,君子担心自己没有才能,不担心别人不知道自己,那么他章思宗是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死了,却没有人知晓他是怎样的人,这才是做人失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