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之柔也和章老太太在说学堂里的事情,她道:“外祖母,我在想为何云骊云湘那般用功,而我却只顺心而为,不计较那些呢?尤其是云骊,也太用功过分了,看着却摇摇欲坠。”

坐在上首的章老太太靠在引枕上闲闲的道:“你爹娘自小替你就准备好了一切,你父亲也是清流官员,读书于你而言只需明理即可,毋须真的做那些附庸风雅之事。”

自然,章老太太对云淑的要求就不同了:“你那些什么诗词歌赋可以不学,但管家女红却是头等要紧的。你表姐日后自有你姑母教导,你却只有我这个孤老婆子。云骊那般用功,可惜都用在小道上,女子应该安分守己,过分跳脱,过分心高,日后必有灾殃啊。”

云淑认真点头:“祖母说的,孙女全都记下了,孙女也觉得那些诗啊书啊的学了用处并不大,认得几个字就可以了,知道些道理就成。咱们又非男子,懂那些多,日后也无法取得功名。”

“你知晓这个道理就好,这女子最重要的是人情练达,懂人际往来,如何把家务打理好,拿出手的女红更是你的面子,这才是好,而那些虚头巴脑的书读不读倒是无所谓。”章老太太殷切叮嘱。

云淑也并不是完全不想读书,读书也没有坏处,至少可以多认得些字,但太沉迷于此,就像云骊那样,是本末倒置。

但她想云骊和她到底不同,她现在是由永宁伯老夫人抚养,而云骊只是个在大房寄居

的庶女,大伯母可不像祖母这般用心,不过面子货罢了,故而云骊不明白这些,只学些妾侍做派,而非当家主母的做派。

和老太太还有大太太处的平和不同,云潇这里是乌云密布,云湘看冯氏脸色,吃完饭就脚底抹油溜了。

待她一走,云潇就道:“娘,那个吴蓁蓁一时高兴一时板脸,她自己学的不怎么样,却成日对别人指指点点,女儿不喜欢她。”

“那你也得忍着,她是客人,还是郡主的女儿。结交她,对你而言是有好处的。”她就是傻乎乎的随男人安排女儿的婚事,导致长女嫁的还不如庶女。

在小女儿的婚事上,她绝不能放松,而吴家则是她看好的人选。

“你不仅不能厌烦她,还要和她成为好朋友,你若办到了,娘替你去如意轩打首饰去。”冯氏承诺。

如此,云潇才答应下来。

她又问道:“三姐姐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了?”

冯氏笑道:“她在绣嫁妆,哪里有空。”

要出嫁的女儿,她自然不会把她如何,但是磨一磨她,就她那个胆小如鼠的性子,就是嫁出去,也知道娘家人不会帮她的,日后如何,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云骊从李氏那儿回来,伴着夕阳,在吕嬷嬷的指点下做针线,吕嬷嬷就道:“五姑娘可得好生读书,这女红啊,,咱们如今做的花样子,不过是前人用烂了的,您若自己学会画了,这刺绣就有灵性了。”

“那这么说画画儿和刺绣也有关系了?”云骊笑问。

吕嬷嬷点头:“这是自然,,我在宫里的时候,就听教我们的女官们说过这韩希孟、倪仁吉、李仪徽、薛文华、华璂这样历史上擅长刺绣的大家们都擅长擅画,因为只有明白画理,能够体会画稿的笔法,绣一切的花鸟鱼虫、山川名胜、人物精神,就知道怎么细致地观察、做细致的处理。一些绣品往往只需在某处加上一、二针,就十分逼真传神,故而不禁要擅长画,还得懂其中意境,才能绣一幅好的绣品。”

云骊恭敬道:“受教了。”

第26章

转眼进学月余,就到了寒食节,寒食节朝廷规定有七天休沐,在这个期间郊外扫墓、禁烟、祭祖、寒食、插柳、踏青、蹴鞠、植树、秋千、赏花、斗鸡、馈宴、咏诗等。

学堂也是放了好几天假,云骊则和姊妹们都聚在寿喜堂,只李氏正道:“寒食节要停火三日,孩子们脾胃弱,若和大人们一般吃冷食,总怕受不住啊?”

“你备下哪几样来?”章老太太也是担心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