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章思源来,大概觉得能戳穿自己,可她坦坦荡荡的,有什么好不敢示人的。
回去后,裴度正招呼她吃烤鸭。
“我在路上看到好些人都在那里等着,我就让人排了半天才买到。正好还有点热意,快来吃一口。”裴度招呼着她。
差点忘记,她们夫妻俩曾经有过一个提议,就是如果失约,就给对方带好吃的。
大抵今日他回来的晚了,就特地带了烤鸭给她。
云骊笑着接过:“你包一个喂我吃,在那里喂药,手都端酸了。”
“好。”裴度用春皮刷了酱,包的满满当当的放云骊嘴边。
云骊幸福的吃完,才对裴度道:“今日我看了我那位六妹妹,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保护你的额。”
新旧党争就是这样,事情走动最后,绝对会党同伐异,完全不稀奇。
裴度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见云骊如此说,就好奇又很期待道:“你如何保护我?”
“先和离”
云骊说到这里笑道:“别急,和离后,孩子可以先送去我哥哥那里,他和我关系向来好,即便不能留在章家,我有那么些房子,让人照看就行。然后我就去你流放的地方开铺子,这样既能照看你,又能陪你,这样才好。”
裴度立即点头:“说的很好。但是你放心吧,吴家那是涉嫌谋反,我即便败了,最多也是被贬谪,情况不同,再者咱们家你管的严严实实的,我又会有什么把柄?”
有把柄的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了,他娶了云骊后,相当于变相送了他一个做锦衣卫的的大舅子,还有个做皇帝的小舅子,还有做阁辅的岳父,更有个这么聪慧的娘子。
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到云骊的把柄,所以她每次做事情都是用的阳谋。
这才是他想从她身上学到的,别的都不足挂齿。
云骊点头:“这就叫无欲则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还是得看的长远才行。尤其是你,拙于谋事,工于谋人,喜欢谁就和别人掏心窝子起来了。你忘了你那位朋友杨云初吗?当年若是窦姐姐在,他何至于此?顾元辅在的时候,他好了一阵,现在又不成了。”
见裴度乖乖点头,她又笑道:“我还要吃。”
裴度立马给她喂了一口。
在外面所有人都觉得裴度在家说一不二,颇有男子气概,只要见过他的人都称一句伟丈夫,其实他们不知晓在家裴度最听云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