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懋则把烁哥儿抛着玩,看的云骊心惊胆战:“哥哥,你还是不要如此了。”
如此,文懋才停手,烁哥儿不满的搂着舅舅的脖子。
“这次回来,我就不去冀州了,在京中任职。”
云骊喜道:“这是好事儿啊,到时候哥哥和我还可以时常走动。”
“话虽如此,哥哥我心里也没什么底,新帝的脾气我还不大知晓,也罢,走一步看一步才是。倒是妹夫,我听说他和太后有些龃龉,太后怕是不会善了。”文懋作为名义上太后的弟弟,又在承恩公府,很是了解。
云骊倒是不算很担心:“其实哥哥,宦海沉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最多就是贬官,说真的,子珩他官本身就升的过快了,他上一科的同年如今官位最高者,也不过世詹事府左中允,可他呢,却是三司使计相。”
在官场并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错,也没有人能一辈子恩宠有加,甚至变法这种事情,也很难。
文懋松了一口气:“你既然心中有数就好。”
他又看着妹妹道:“若是裴度有什么情况,你知道的,我只有你这个妹妹,我不愿意你
跟着他受苦,若他外放到什么贫寒之地,你不要去。”
云骊不曾想哥哥说这些,她有些诧异,因为文懋和裴度关系是不错的。
甚至在她印象中,哥哥许多事情都要她提点的,现在倒好,却是哥哥来照顾她了。
“哥哥……”
“我知道你不好开口,你和妹夫感情很深,但是有些事情你不要冒险。不是每个男人都看重糟糠之妻的,我作为一个男人而言,也是如此,感动只是一瞬间,更多是色衰而爱驰。”
云骊不知晓哥哥为何跟她说这些,但是哥哥对她的维护让她很感动。
曾经,她仿佛在黑暗中踽踽独行,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
似乎没有人会毫无保留的成为她的靠山。
好在,还有哥哥。
国丧过了之后,人们似乎把之前憋着的宴会全不都开了起来,云骊每日接帖子都接到手软,尤其是她丈夫如今位高权重,送来的帖子就愈发多了。
但裴夫人也只是偶尔带阮家姐妹过去,但不常常带她们去,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云骊就更不会如此了,保媒这种事情得双方门当户对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