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赋题为《未明求衣赋》,诗题为《悬爵待士诗》。【3】

再有策问题则是浮费弥广。【4】

这些题居然非常难,不是那种浮于表面随意敷衍,看来建元帝真的不是一般人,无论是对男子还是女子要求很高。

这个人应该是对自己要求都非常高的人,很难容忍自己出错。

自己好像也是这种人,有时候其实别人都未必在意,但是她自己有一点瑕疵就受不了。故而,方才她表面上是看着魏贵妃,其实是为了取悦皇上,尤其是慎独二字。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而圣上对臣子的要求也是如此,不管你心里如何想,只要你把事情办好就成。

好在经过这三个月没日没夜的勤学,这些问题固然难度很大,云骊略加思索,就寻到破题之法了。

在应召时,谁也没想到皇上居然用科举取士的法子,周顺仪见章云骊已经动笔,她沉吟半天才有思绪,而王藻这些日子住在族亲陆季平家,陆家是庆王亲家,今天的评卷管,就是族侄女陆之柔的夫婿,她微微放心。

当然,她王藻七岁就能作诗,也没什么好怕的。

当然,她们俩到底是大家妇人,不能像云骊那般心无旁骛的学习,又自傲于才女名头,还有男女大防,她们的文章总不能让外男看。

唯独有云骊,丈夫是状元,还是两次科考都中甲科的牛人,她

本人一直十分勤奋,故而下笔如有神,还丝毫不敢分心。

中午,宫里太监送来七宝擂茶,云骊草草吃了几口,继续奋笔疾书,周顺仪已经露出疲态了,仍旧在坚持,王藻正在查韵脚。

这受限于男女大防,考官们都在另一个殿,循郡王和庆王世子正小声的在说些什么,任青仪闭目养神,偶尔睁眼问问时辰,唯独有贺无忌倒是很认真。

夜幕悄悄降临,云骊坚持写到最后,还点了一支蜡烛,继续写,无论是王藻和周顺仪谁走了,都似乎影响不到她。

云骊,你是可以的。

云骊在心里暗自鼓气。

终于在她要的那根蜡烛燃到一半时,云骊敲了敲桌子:“收卷。”

“欸。”收卷的是统领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