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次还是头一回给人道歉,低头认错。
因此,他很忐忑,因为杨云初有点大嘴巴,若他不小心说漏嘴了,自己怎么办?但也不能让外人知晓他怕老婆呀。
裴度一路无言,杨云初还十分诧异。
好在到府后,云骊很守男女大防,只让魏福出来接待,裴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里,云骊睡的很香,裴度则搂着她,亲了她的玉臂一口,忍不住又笑了。
这么个柔弱的姑娘,居然为了阻止他,直接要跳崖,没有半点犹豫,神色冷然,令他又怕又爱。
四月府试过后,裴度正好趁机休沐加请假几日带着云骊去杭州为岳母做衣冠冢,云骊也趁机看杭州的风光。
这些地方也许有姨娘的足迹,她看过姨娘看过的风景,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当然,这里也是裴度从小长大的地方,云骊依偎在他怀里道:“这石板会不会是裴郎走过的地方呢?这里的西湖兴许裴郎也在这里看过,我觉得我好幸福。以前裴郎的人生我没有参与,是我的遗憾,但是现在能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和你一起共看四时花开,日后我们老了的时候,只希望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会的,我只和你一起深情共白头。”裴度听的很是缱绻。
大抵情人之间的这种情愫,是任何人都分享不了的。
刘姨娘的衣冠冢选在山清水秀的一处地方,云骊把带来的刘姨娘的遗物埋了进去,还刻了墓碑,刘氏蕙心之慕,女儿章五娘立。
裴度还让裴家老宅的仆人记得地方时常来祭扫,云骊也给了一笔赏钱给那老仆。
只不过二人归期将至,只能去附近的灵隐寺点一盏长明灯,云骊虔诚的在心里默念,夫婿裴度对我十分好,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膝下无子,却因我愿意延迟生育,信女不管生男生女,只盼着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以延续我夫妻情义,若得偿所愿,信女必定来还愿。
说罢,上了三炷香,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她出来时,舒了一口气。
回去后,她找了不少医书来看,为有孕作准备,头一个就是裴度若吃酒后,就不能行房,还有疲惫时、打雷时都不成。
裴度不解:“有这么麻烦吗?”
“当然啦,咱们要生一个全天下最可爱最康健的宝宝,就得如此,这可不是我说的,喏,你看这是我看的医书上的,都是我抄录下来的。一点都不麻烦~”云骊笑眯眯的。
裴度捏了捏她的脸:“好,怕了你了。”
云骊窝在他怀里,亲昵的道:“那我若是真的怀了,要是打雷下雨你也要陪着我。还有,我知晓不合礼数,但是总想你陪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裴度奇道:“我不陪你去陪谁啊?”
云骊聪明的没有提到大户人家妻子怀孕,丈夫要分房睡的,据吕嬷嬷说宫中妃嫔若有喜,那绿头牌都要撤下呢。
可她就是这么霸道,这大概就是占有欲吧。
素文见云骊终于在怀孩子的事情上上心了,十分高兴,“您呀,是终于对子嗣上心了,要不然尤大夫妻恐怕写信给裴夫人了。”
“那不是很正常,
不过,你姑爷自个儿能作主,所以婆母也不敢随意越过他如何的。再者,我婆婆那个人还是不错的,这才成婚一年没孩子就恨不得把儿媳妇生吞活剥了,那……”她没说出的话就是,那我就把你儿子拐的再也不回去。
当然,这话十分大逆不道,她只能放心里说。
“好姑娘,您先喝点参汤。”素文怕参汤冷了,连忙催促。
云骊点头:“好。”
喝完参汤,还睡了个午觉,日子一直过了端午,云骊是说推掉应酬就推掉,每日除了看看书,养养花草,身上那根弦,她就松了。
因为云骊总是知晓什么叫主要,什么叫次要的,现下要有身孕为主,她自然就以身孕为主,但也要时时关心裴度。
不能像很多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