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从来不许她们出去,唯一出去玩儿的还是那次去庄子上骑马,要不就是小时候过寒食节能出去。

她们进的是这间茶楼的雅间,云骊靠着窗户坐下,往下看杂耍,都舍不得扭头吃一口茶。

“没想到你这般喜欢这市井生活?”裴度很惊讶。

他觉得以云骊的才情,优雅,她喜欢的一定是精巧的园林,绝非是这样过分热闹的街道。

云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那是因为这些热闹是我不曾接触过的,若我身处其中,也未必就真的喜欢。不过……”她想起那个窗户都被钉住的新娘子,有些同情道:“不管如何,自由才最重要。”

“他们为钱财奔波,看似自由,其实也并不自由。”裴度一语中的。

看似行走江湖,潇洒自如,可为了生计奔波,无一日能想到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又算什么自由。

云骊觉得和裴度说话很痛快,他常常一针见血,对事物看的很透,不加遮掩。

她笑道:“说的也是,只能祝我夫君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了。”

裴度举杯,对这话倒是很受用。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学而优则仕,这是所有士子的心愿。

二人还欲说话,只听外边有人过来站在外头道:“内里可是子珩年兄?”

裴度对云骊道:“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