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阵恶寒。……嗯,有点恶心,承受不了。
已经坦白到这个地步,任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安问的神情。
他只能慢慢来,先坦白自己喜欢男的,看他的反应,再一步步往下走。如果安问会被吓到、抗拒,就一步步帮他脱敏,如果还是接受不了,任延想,那就算了……个屁。继续脱敏。
“你讨厌吗?”他冷静地问。
安问先点了下头,又迟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
安问点点头,手语重复:“不知道。”
“觉得我是变态吗?”
安问这次用力点头,神情委屈赌气愤怒兼而有之。
竟敢对着我硬,你不变态谁变态?
任延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那……你会不理我这个变态吗?”
这个问题难倒了安问。
人会本能地远离危险,但如果危险本身就充满了令人不自觉靠近的魅力呢?
他心里的那只小白猫又开始翻肚皮了。想被任延抚摸。
安问用力抿着唇,抿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做激烈的斗争。
只是他越慢回答一分,任延的心就越是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