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在我手上,我完全能交白卷。”

安问勾住他手指,对他扬唇一笑,无声:“我也可以。”

确实。

他也可以故意交白卷,或者随便写错两个填空了,造成成绩下降的客观事实。

那任延的40%小金库就泡汤了!

任延:“干。”

“你妈妈不是风险对冲,”安问挑了挑眉:“她是坑定你了。”

“你等下,等下,不要乱。”任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捏住安问的手:“是这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害我,我也不害你,好不好?”

他镇定分析:“你不要受伤、不要退步,这样我的钱不会受损,作为交换,我可以做到没事就不烦你,不必要就绝不打扰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安问不假思索便点了头:“可以,成交。”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

任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安问慢条斯理地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拎起他的手腕,将整条手臂从自己脖子上绕开撒手,挪开两步远,倒退着一边走一边打手语:“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谢谢。”

任延:“……”

下一秒,眼见着一群不长眼的小畜生们互相推搡着扔着篮球,嘻嘻哈哈地往安问这边撞过来,篮球脱手

“小心!”不知道是谁的一声惊呼,又是谁的脚步挪动了一下妄图抢救,但暮色中眼前人影一晃,有谁更快地冲了上来,双手将安问护到了怀里。

砰篮球砸上肩膀,在白色校服上印下一个难看的脏印,继而掉落在了水泥地上,骨碌碌地滚远。

救人的那个半转过脸来,高鼻深目,眉眼间冷若冰霜,压着恐怖的戾气。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