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伤着。只是赵家公子伤势危重,在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周大人便将众人一同拘了,眼下关在衙门里。”
袁氏闻言有些恍急:“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太太,使人去同大爷报信,请大爷去一趟衙门吧。”卢忠道,“若是有什么说法,大爷在也好拿个章程。”
“对,对。”袁氏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快同书儿去报信!”
日头刚刚落下,长夜未起,天色一片冻蓝。缭缭炊烟从各家房顶升起,飘散在天地间。有归林的飞鸟从天空飞过,呼啦啦掠过头顶,投入远方的山林。
顾林颜站在雪地里,等待通传。因着这次被拘的都是世家子弟,周瑾年早早就下了谢客令,言明谁也不见。许多先得了消息赶来的人都吃了闭门羹。府经历拿了顾林颜的拜帖进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仆役们用长杆将灯笼挂在檐下,在雪地上投下了温暖的灯光。
有仆役吱呀一声拉开了府侧的小门,对着顾林颜道:“顾公子,知府大人有请。”
仆役提着灯笼,引着顾林颜穿堂过院,去了周瑾年的书房。
周瑾年换上了常服,正坐在长桌后,就着油灯在看卷宗,仆役引了顾林颜进来后退下,小心的关上了门。
顾林颜上前行礼:“学生顾林颜,见过知府大人。”
周瑾年放下手里的卷宗,看向顾林颜。
周瑾年眉峰深锁,开口却很温和:“你是为了你二弟的事而来?”
顾林颜道:“学生惭愧,身为长兄却未尽到约束胞弟之责。”
周瑾年道:“顾大人远下广南之地,你不过舞象之年,属实是难为了你。我观你施粥、筹粮、领头同商会人手商讨修葺城郊废村诸事,行事有度端是可靠之才,莫要被卷入这些是非之中,坏了自己羽毛。”
顾林颜道:“学生谢大人教诲。胞弟虽然行事孟浪了些,却是赤子心性,万没有害人之心。”
“你与顾林书,皆是少年成名,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秀才又过了乡试,盛名之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二人。”周瑾年道,“你行事稳重,顾林书却是个欢脱性子,关上他几日磨一磨他的性子,于他有利无害。”周瑾年顿了顿有道,“赵驰虽然伤重,并无性命之忧。你回去同顾夫人回复一声,伤人者自当严惩,其余无关人等,小惩大诫,在牢里拘上几日,去一去他们身上的孟浪之气,自然也就放了。”
顾林颜听出了周知府的爱才之意,躬身行礼感激道:“多谢大人!”
第 10 章
一辆单棚马车停在衙门后巷口,菱角先下车,转身去扶带着帷帽的袁巧鸢。袁巧鸢整个人裹在团花绣的厚棉大氅里,加上帷帽的遮挡让人看不见半分。
菱角拿起一个包裹挽在臂弯处,吩咐了车夫在此地等候,主仆二人这才一前一后进了巷子。
二人还未靠近后门便被衙役喝止:“什么人?”
菱角赶紧上前解释:“小哥,我们是顾府的女眷。今儿是来看监的。”说着话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名帖递给衙役,又从腰间摸出两锭碎银子递了过去,“一点心意,请小哥买点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