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对沉默，没再说话。

李长斯眼睛扑闪，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安静地站在旁边。

直到几人的出现，周助理和纪赴寒下楼，从管家开着小电车在门口等。客厅的两人齐齐看向他们。

在他们快到门口时，赵明对喊了声纪赴寒，纪赴寒回头。

赵明对看到他一身黑西装，身姿挺拔，胸前别了一朵白花，赵明对别扭地说：“帮我给他们带个好。”

纪赴寒蹙眉疑惑。

赵明对又说：“就你爸妈。”

纪赴寒微怔，看了眼李长斯，再看回赵明对，沉吟一会儿，纪赴寒微微点头，然后和周助理出了门。

细雨蒙蒙，周助理打开一把黑伞，与纪赴寒并肩同行。

窗户边，赵明对目送黑伞下的背影，直到他们上车，电车启动绕过花坛，最后被那棵大树遮掩，渐行渐远在朦胧中。

第14章 溺在童话故事中

客厅里，李长斯带了作业过来，赵明对无聊就在旁边玩手机。李长斯不懂的他会问赵明对。

赵明对每次都只看一眼，然后说：“不会。”

几次之后李长斯也不问了，靠人不如靠己。

赵明对没有心思管他，因为他正和人聊天，陆熠约他清明过后出来吃个饭。赵明对也有意找他帮忙，所以答应得很爽快，之后都是朋友间的叙旧。

不知不觉天慢慢变淡，赵明对收起手机才发现已经傍晚了，此时佣人也来叫他们吃饭。

餐厅里，赵明对心里装着事，又因为溃疡，没吃几口就饱了，放下筷子就看到李长斯犹犹豫豫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赵明对说，“在我这儿不用拘谨。”

李长斯抿唇道：“那我说了哦，我觉得你一点都不讲信用。”

“？”赵明对说，“什么意思？”

“说好的奶黄包，我不提你就不做，你以前也不这样啊，以前都是一笼一笼做给我的。”

赵明对心说我他妈要会，小孩子一点都不可爱，他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李长斯：“……”

李长斯委屈地趴在餐桌上，赵明对软硬不吃，“别给我来这套。”

下一秒，李长斯眼泪夺眶而出，没有大哭，而是默默擦掉眼泪，继续吃饭。

最终赵明对败下阵来，“行了行了，明天给你做，我上辈子欠你们纪家的。”

李长斯欣喜，吃饭速度快起来。

两人吃完饭赵明对就自己上药，这是发情期后遗症，来得快去得也快，晚上的时候，赵明对已经感受不到多疼。

今天心情不佳，赵明对早早洗漱睡觉，正洗漱完，房门被慢慢推开，门缝中探出一颗脑袋，李长斯趴在门框上。

赵明对疑惑：“干什么？”

“表伯母，我想听故事。”

赵明对确定李长斯之所以来他这里，是来讨债的，七八岁的小孩记性最是泛滥成灾，前段时间答应的奶黄包，讲故事，一一都要履行。

“进来。”赵明对坐在床上，“你和我睡，我懒得去你那儿。”

李长斯小跑过去，双腿一蹬拖鞋飞出去，没过一会儿，人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赵明对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上去，他兴致缺缺问：“想听什么？”

“嗯……”李长斯想了想，“都可以啊。”

“那就小红帽和大灰狼？”

“那是什么？”

显然李长斯没听过，或者说这个世界没有这个故事，赵明对道：“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听不听？”

“听听听。”李长斯重重点了几下头。

“先说好。”赵明对侧躺，手撑起脑袋，“我讲故事不准打断，闭上眼睛，想像画面，然后睡觉，懂？”

“好的。”李长斯闭上眼，半张脸埋在被子下。

赵明对悠悠道：“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的外婆送给她一顶小红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