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活的会说成死的，飞的会说成游的，夸张中有很多离间叛道的意思，总之就是反常理而说之。

陆熠真心抱歉道：“我的问题，要不我请你吃饭赔罪？”

赵明对晚饭都没吃就出来钓人，听他这么说肚子倒真有点饿，他说：“道歉可得有道歉的样。”

陆熠笑着说：“当然，你想吃什么？”

“哪里最贵去哪里。”

“贵的话也有很多，北冰洋餐厅怎么样？”

赵明对转身，“带路。”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赵明对跟着陆熠，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楼下，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就不用管了。

这是一栋商业楼，每层都有他的作用，北冰洋餐厅在二十楼，最顶层，这里可以看到车水马龙，夜色美景。

两人被服务员安排在靠窗的位置，赵明对看向窗外，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楼宇灯火通明，尽显繁华。

“想吃什么。”陆熠递给他平板。

赵明对选了几样最贵份量又小的，“就这些。”

陆熠说：“和他的一样。”

服务员绅士点头，在他转身走后，陆熠看向赵明对：“我们有四五年没见了吧。”

赵明对心想若是告诉陆熠，宋明对暗恋过他，还偷偷看过他，他是不是得感动死。

不过赵明对不会说，宋明对极力掩饰这份感情，他也没资格给人家做决定。

“好像吧，不记得了。”赵明对道。

“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陆熠说，“你很好认，毕竟半年前可是占了三天三夜的大屏幕。”

“别提这个。”一说到这个赵明对就来气，害得他到嘴的鸭子都飞了，“一个婚礼而已。”

“好吧。”陆熠看出他心情不佳，识时务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大学学的金融，现在是在金融公司上班吗？”

赵明对：“没，无业游民。”

“为什么？”陆熠眸中显出一点惋惜，“以你的能力，发展肯定很好。”

赵明对：“以后再说吧”。

其实发展这方面赵明对不是没想过，只是大学一毕业就在自家公司做管理层。现在让他给别人打工，多少有点接受不了，心里的落差太大，导致本来就多的面子工程更加多了。

他还是想自己开公司，做回娱乐老本行，可是开公司一要人脉，二要资源，他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秉持走一步算一步的心理，赵明对倒也不着急。

毕竟他又不缺钱。

饭菜上桌，两人吃饭。陆熠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赵明对也算给了为数不多的好脸色，给足面子一一回应。

只是坐得越久，他内心那种空虚就越来越重，好像从前两天就开始了，他起初以为是半年没‘运动’了，可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也没有这次来得奇怪而浓烈。

他开始坐立不安，嗅觉异常灵敏起来，周围夹杂很多味道他都能分辨出来；麝香、冷松、太阳。这些味道又多又杂，让他身体某一处开始燥热，难受极了。

他忍到吃饭结束。两人坐电梯下楼，狭长逼仄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居然开始注意陆熠身上的味道，明明很淡，进到他的鼻腔异常浓厚是薄荷。

这不是他的主观意识，他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陆熠终于察觉他的不对劲，不是看出来的，而是感受出来的。

狭窄的电梯将赵明对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全部裹挟在这长方体里，唯一的通风口都起不了实质作用。陆熠身体也有点躁动，他尽量保持淡定。

他说：“宋明对，你发情期了？”

单单看赵明对的神色还真看不出来，他最在意的就是面子，永远那副老子永远不可能有事的做派。

“发情？我又不是猫，发个鬼的情。”赵明对没好气地说。在他快跌落面子之前，他都会用烦、恶、不爽的态度掩饰。

他额前垂落的发丝底下已经出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