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拿烟，用嘴撕开包装，打开烟盒叼出一根烟。

刚把烟盒放进兜里要拿打火机，就听纪赴寒说：“你在抽烟吗？”

“……”赵明对下意识看向走廊各个角落，以及摄像头，生怕有纪赴寒眼线。

好似能感应赵明对的顾虑，纪赴寒又说：“我诈你的，看来我猜中了。”

“……”

“纪总，你怎么不去当侦探呢？”赵明对这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纪赴寒说：“侦探社还不够格。”

“行行行，”赵明对拿出打火机，最终还是点燃嘴里的烟，他深吸一口吐出来，半拉月没抽了，现在倒觉得这烟也就一般。

“是遇到什么事了？”纪赴寒在那头说。

“没，公司一些糟心事而已。”赵明对无所谓道，然而全身冷得发颤。

纪赴寒沉默两秒，说：“说说看。”

“没什么，”赵明对说，“就之前被潜规则的何沁，开庭迫在眉睫，前几天她突然要撤销申诉，说给两百万就行。”

纪赴寒：“为什么？”

赵明对：“因为突然觉得钱才是王道啊，当时不愿意可能是我在场吧，私底下那个经纪人家里人肯定找过她。”

“无所谓，当事人开心就好。”

纪赴寒说：“我查过，何沁国外有一个男朋友，被骗了钱，惹了当地黑帮。”

“哦，那就说得通了。”赵明对又打了个颤，夹烟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笑着说：“纪总，是不是我手底下的人你都查过了？”

“嗯。”纪赴寒也不藏着，“不是全部，是和你有过牵扯的才会去查，准确地说是说过话的。”

赵明对抱有侥幸地问：“不会我们公司保洁阿姨你都查过吧？”

有几次赵明对上班，碰到保洁阿姨都会说句‘辛苦了’。

纪赴寒如他所愿‘嗯’了一声。

“……”

不对！纪赴寒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公司跟谁说话了，而且他从没告诉纪赴寒自己公司地址，那次直接找到他办公室门口，居然手都伸到自己公司来了！赵明对质问：“谁是纪总眼线？”

“你猜？”

“……”好幼稚。

赵明对猜道：“杨锦？”

杨锦现在和周助理关系不一般，要是通过周助理策反杨锦，这倒是说得通，不过赵明对一定会收拾杨锦。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不对，你再猜。”纪赴寒在那边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不过说话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出来其中的挑逗。

赵明对因为不是杨锦，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没注意听纪赴寒前面那句揶揄。赵明对很认真在想，可是脑子里没有可疑人员。

突然，就那么一丝丝名字在他脑袋里划走，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人的名字。赵明对烦躁地扔掉烟，把烟当纪赴寒的头碾成碎渣，“快说！”

纪赴寒轻叹一声，还是这么沉不住气，纪赴寒说：“张思鹤。”

对啊，就叫张思鹤，赵明对一下想起来，当时在办公室纪赴寒和张思鹤碰面的不寻常，赵明对问：“所以也是你把风扬要和他合作的消息透给他的？”

“不是，”纪赴寒淡淡说。“这里面，每个人都有用，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是个体，我只提供他们想要的，其他意料之外概不负责。”

这句话赵明对听得云里雾里，赵明对说：“请你说人话。”

纪赴寒语带笑意：“以后你就知道了，老婆。”

“！！！”什么狗屁玩意儿，赵明对手机离开耳边：“滚，挂了。”

赵明对挂了电话，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前怎么没发现纪赴寒这么不要脸。赵明对都能想象到他挂了电话后，纪赴寒得逞犯贱的笑容。

今天这通电话是不可能有截断反应了！

赵明对对着黑屏的手机呸一声：纪赴寒，下次你再这么叫，我撕烂你的嘴。

第8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