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了停车场，半小时后安全抵达北冰洋楼下，泊车小弟识趣迎上前，两人走进大楼。

电梯往上行驶，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停在十一楼时进来一群人，还是喝得醉醺醺的，纪赴寒和赵明对同步靠墙站。

两个Omega各自扶着Alpha，Beta撑着墙要吐不吐，靠墙站的两人微微皱眉。

喝酒的情况下信息素会控制不住，两个Omega从兜里掏出抑制剂，把电梯空间染上草药味，回头对他们说：“不好意思，一会就好了。”

纪赴寒和赵明对同时走出一步，两人互看一眼，用眼神在说‘你想干嘛？’

纪赴寒再走出一步，挡在赵明对身前，以防Alpha不知分寸。

被纪赴寒捷足先登，赵明对撇嘴不管了。

走出电梯，服务员上前，纪赴寒报了名字，领他们过去。位置靠窗，能俯瞰城市夜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几个月前赵明对就和陆熠就坐在这个位置。

同一个位置，不同的人，赵明对笑了笑，点完菜就没忍住说：“这是我第二次来了。”

纪赴寒却摇头：“陆熠不算。”

原来纪赴寒什么都知道，赵明对问：“为什么不算？”

纪赴寒说：“我是合法的。”

几个月前纪赴寒也说过这句话，然而两个人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此刻再听，赵明对选择闷声不语。

饭菜上桌，赵明对拿起叉子卷动意面，问：“不是不吃外面的东西？”

“大伯家的产业。”纪赴寒话少，吃饭时更是。

赵明对突然想起来邬城那碗海蟹面，“那邬城那次？”

纪赴寒咽下口中东西才说：“都调查过。”

‘都’已经说明，纪赴寒在外面吃的任何东西，全都调查过才会下嘴，赵明对了然，低头吃面。

只听纪赴寒说：“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赵明对抬头：“什么？”

“你做的。”生怕赵明对想不起来，纪赴寒细心提醒一遍：“奶黄包，咸的。”

“……”突然觉得吃在嘴里的意面有点咸，赵明对睨他一眼：“又没逼着你吃。”

“所以我说，凡事都有例外。”纪赴寒看着他，神情淡漠。

这张嘴配上这张脸，简直不是一个妈生的，赵明对短暂心跳加速，面上平静，揶揄道：“哦，那你可真厉害，”

“谢谢。”纪赴寒垂眸吃东西。

赵明对强颜欢笑，他就说和纪赴寒谈恋爱很无聊！

半小时后，赵明对肚子已经吃不下，他放下筷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纪赴寒也吃得差不多。

在他放下筷子，轻碰餐盘发出清脆一声后，有人抱过来一捧玫瑰花九十九朵，鲜红妖艳。

玫瑰花送到赵明对眼前，赵明对莫名其妙接过，看向纪赴寒，纪赴寒一副等着评价的模样。

赵明对拿着花看了半晌，之后放在一边，没情绪地问：“纪赴寒，你什么意思？”

纪赴寒露出淡淡疑惑，赵明对说：“我感觉你这一天都像在走程序，一种没有情感，冰冷的程序。”

“你不喜欢？”纪赴寒背靠椅子，认真问。

赵明对眯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觉得纪赴寒不对劲，或许从他在搜索引擎看纪赴寒个人资料开始。

只是那个时候严谨地说是昨天之前他没有立场去问，再加上自身那点傲娇，这个感觉就随波逐流。

现在却不同了，不管是短暂的感情，还是走向生命尽头，他都有资格询问一二。

“不喜欢。”赵明对先回答他的问题，然后说：“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情感问题，”赵明对两手放在桌上，抬起右手拨弄玫瑰花瓣：“你总是给人一种不冷不热，不轻不重的感觉。”

以至于之前赵明对猜不透纪赴寒对自己的感觉，生怕自作多情。

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