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说完,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然而没走几步便被拉住了胳膊。

白澜绷着脸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让许忱听着特别不爽的话:“今晚你可以留在这里。”

“呵呵,到底是精灵皇,说留下就可以留下,只可惜我一点不想留下呢……”许忱冷笑道。

白澜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为什么?”

“因为我承受不起。”面无表情地一点点掰开他的手。

白澜皱眉,声音带上几分强硬:“这是命令。”

“去你妹的命令”话音刚落感觉浑身一阵剧痛,许忱死死咬住嘴巴蹲下身子。

白澜呆呆地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举着手竟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埃德蒙跑过来扶起许忱,他才彻底回过神。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他!”埃德蒙说着赶紧用圣光术帮他疗伤。

白光过后,许忱感觉身体不再那般疼痛,扶着埃德蒙一点点站起来。

“你没事吧?”

许忱摇了摇头,微笑:“谢谢。”

一旁的白澜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却不敢上前。

许忱却慢慢地走到他跟前,仰着头直视他:“白澜,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在你眼里我大概也不配做你的儿子,为了不让彼此都难堪,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碰面了,等我明天帮埃德蒙画完画像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通行证,我想离开瑞纳尔森林。”

其实这也不是许忱一时兴起,他想了很久,一直没能下定决心。

反正回家什么的他已经放弃了,他现在只想好好享受生活,可是在这里却是三番四次被人欺负,所以才想着要不要离开。

而且,他很想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这样才不枉此行。

白澜眼中染上一抹痛苦的神情,压制住内心不断涌起的愤怒,苦涩道:“好。”

纵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白澜更不希望自己伤害他,就像刚才那样,突然失去控制,只想着把他留下,哪怕是尸体也要留下,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想法……

“多谢。”得到白澜的允许,许忱也松了口气:“那我就先告退了。”

“我送你。”埃德蒙跟上他。

许忱停下脚步,摇头:“不用了。”然后继续往前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澜伸手捂住胸口,神色复杂。

风吹起他金色的长发,发丝轻轻打在脸上,声音沙哑:“到底该怎么做……”

自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在失控,所以他才会想要远离对方,可是当对方也想疏远他的时候,他却有些后悔了。

理智告诉自己要远离,可是感情总是从中作梗,他到底该怎么做?是听从理智还是放任感情?

阳光明媚的午后,花园。

画架前站着一位黑发少年,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根黑色炭条,在纸上涂涂抹抹,神情专注。

身后的蔷薇花绚丽地绽放着,唯美如漫画的场景。

直到

“不要乱动!”黑发少年突然竖起中指,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

对面的金发男子表情僵硬,努力维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

ORZ,早知道就不要做这么拉风的姿势了,什么轻盈,什么飞扬,通通都死开,接地气才是最好的T_T

少年继续低头认真涂抹,直到花园的转角处出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下午好。”安玑微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许忱抬头,看着安玑示威似的刻意挽上安德烈的手臂,眼中露出了几分嘲讽,低头继续画画。

“珀西哥哥为什么每次都对我这么冷淡,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个弟弟么?”安玑一副受伤的模样。

呵呵,装,你再装……

“还是说哥哥还在为安德烈的事情生我的气?”安玑拉起安德烈的手:“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