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蕴之在家中,父母尚算恩爱,父亲只有一两通房,妾室敬重母亲,从不敢闹事。去了柳园,又是自幼听这些故事,心中自然暗含了些期盼。

外祖父与外祖母,是切切实实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回忆起益州往事,只有三个出自益州的人能说得上话,还有个什么都能聊得来的姚玉珠一个劲儿地问着,话题总结束不了。两柱香的时辰过去,反倒越说越热闹了。

齐王忧愁地看着茶水一杯接一杯饮着的二哥,暗道不成。

这样铁定不成。

二哥脸都黑成锅底了!

他干咳几声,胡乱扯了个理由将二哥拉出帐子,待到四下无人,才道:“那个,我瞧着沈大人与二嫂,就是幼时友人,有些情谊,二哥莫要多想。”

“孤知晓。”

裴彧看他一眼:“多想的人是你。”

他那日说过不介意,便是真不介意。

明蕴之有自己的童年与生活,有友人是情理之中。况且他们二人一言一行,皆恭而有礼,便是叙旧,也不过提些童年趣事,他实在不必为了些小事,心生介怀。

齐王半信半疑:“那二哥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