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意呆滞两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耳尖立马飘上粉红,羞愤道:

“你、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贺西楼似笑:“复合后没两天,路过超市,顺手买的。”

顺手?

这手有这么顺吗。

分明就是处心积虑,老谋深算!

偏偏这时,贺西楼扯开浴袍的带子,露出精壮漂亮的腹肌,眉梢挑起,哄着她问:“你确定,要在今晚?”

孟诗意脸颊很烫,躲开他炙热深沉的视线。

许久后,她略微点点头,鼻音轻颤:“嗯。”

察觉到女生的回避与颤抖。

贺西楼眯了眯凤眸,摁住她的粉唇,逼迫她与他对视,语气认真又严肃:

“宝宝,是真心想要吗。”

他不希望孟诗意是想要满足他才同意。

正当他打算放过对方时。

孟诗意却突然主动拉近距离,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小脸因害羞而埋进他肩颈上,软声呢喃:

“我是…真心想的。”

她声音很轻,却格外的温柔,格外有力量,“贺西楼,因为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第一次从来都不是失去,而是得到、是拥有,对男女来说都是如此。

孟诗意默默抱紧贺西楼,感受着他的温度。想用行动告诉他,她并不排斥他,她愿意接纳他。

他也曾是,她遥不可及的少女梦,她悬挂在心尖上的月亮啊。

大概是有些紧张,孟诗意心跳怦怦的,“但是,能不能…关灯。”

“好。”贺西楼哑声回应。

关上最后一盏灯,屋内更加漆黑。

下一秒,像是打开某个闸门。

孟诗意被他用力摁进被窝里,动弹不得。

凌晨零点的时候,窗外骤然升起烟火,璀璨夺目的烟花接二连三炸开。

是新的一年。

贺西楼额角青筋暴起。

那瞬间,孟诗意脑子里也好像炸开无数烟花,绚烂、耀眼,让她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她眼眸湿漉漉的,潋滟着漂亮细碎的光。

贺西楼吻了吻她的唇角,眼底带着深沉危险的气息,坏笑着说:

“新年快乐,诗意妹妹。”

孟诗意被欺负得很委屈,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嗓音带着哭腔:“哥哥,求你…”

外面烟花嘭嘭的声音盖住她支离破碎的乞求。

……

清晨的阳光透进来,孟诗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浑身酸痛。

她望着房间内的景象,懵懵的,茫然又无措,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浴室的门推开。

贺西楼刚洗漱完毕,浑身上下流露出餍足的慵懒,好整以暇盯着她:

“诗意妹妹…”

男人上半身没穿衣服,露着腹肌,胳膊上还留有她用力抓的红印,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带感。

孟诗意立马回忆起昨日的混乱,一帧帧像是在放慢电影,深深烙进她的大脑。

她脖颈都红透了,揪住被角,扭过头,不是很想理贺西楼了。

贺西楼却从身后贴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头发,“还疼吗?”

孟诗意背对着他,委屈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贺西楼粘着她,抱住她的腰,“宝宝怎么不理我,嗯?”

他惩罚性地掐住她的腰。

孟诗意终于闷闷的出声,软声骂他:“禽兽。”

“嗯,我是。”贺西楼爽快地承认,指尖缠绕着她凌乱的发丝。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