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这个点已经没有学生在酒吧内喝酒,都是些工作党或者失业人士。

大雨倾盆,霎那间白色闪电照亮窗台,“轰隆”一道雷声猝不及防落下。

孟诗意倒在贺西楼怀里,听见雷声,吓得身子颤抖,主动抱住贺西楼的腰,贴得更紧了。

贺西楼明知故问:“干什么?”

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儿委屈:“给我抱一会儿,我害怕……”

贺西楼瞥一眼小醉鬼,眸中闪过几分算计,唇边笑意渐深。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了寝室门禁。怎么办呢?”

孟诗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板着小脸认真思考一会儿,语气茫然:

“我、我不知道呀……”

贺西楼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今晚睡哪儿?总不能睡大街吧?”

“我不要睡大街,”孟诗意摇头,瓮声瓮气,“我可以住民宿的。”

帝大附近就有好几家干净安全的民宿,好评很多。

“哦,这样啊,”贺西楼坏笑,继续引诱,“那你一个人住民宿,晚上打雷怕不怕?”

恰在这时,又一道雷声炸响。

孟诗意的脸有点惨白,清莹的眼眸氤氲一层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怕的,我不要一个人。”

贺西楼:“可是我要回家了,不能陪你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来我家。”

孟诗意果然上当,“好呀,那你让我去你家睡一晚吧。”

贺西楼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但我不太喜欢外人住在我家呢。”

孟诗意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向他撒娇:“求求你啦,可以嘛?”

片刻后,贺西楼腹黑地勾起唇,“行,那我可怜可怜你吧。”

他就等她这句话呢。

贺西楼结完账,小心翼翼把她抱进迈巴赫后座。

他坐上驾驶座,随即拨通一个电话,“你在银湾吧?给我送点玩偶零食奶茶,对了,再买个蓝莓小蛋糕。”

电话另一头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齐曜:“哞?”

他语气惊恐,像是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你是贺西楼本人吗?难不成被人打劫了?”

“奖金给你恢复了,少跟我废话。”贺西楼直接掐断通话。

他怕孟诗意喝完酒不舒服,一路平稳缓慢地开到银湾府邸。

下了车,他抱着孟诗意上楼。

孟诗意喝醉了也很乖,不吵不闹的,安静地趴在他身上,天真烂漫:“谢谢你呀,你真是个大好人。”

说完,亲昵地蹭了蹭贺西楼。

贺西楼轻笑一声。

还好人呢。

哪怕把她剥了皮吃得一干二净,她估计还要来一句你还饿不饿。

贺西楼从正面抱着她,冷不丁问:“我好,还是宋文洲好?”

孟诗意认认真真思考一会儿,说:“宋文洲”

话还未说完。

贺西楼就用虎口掐住她的下巴和脸蛋,冷声威胁:“再说一遍,他好?还是我好?”

孟诗意脸颊的肉被捏住,艰难开口:“宋文洲是谁呀?”

贺西楼眉头终于舒展,松开了手。

紧接着,孟诗意抱紧他,“当然是你最好啦!”

“嗯,乖。”贺西楼随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哄小猫儿似的。

还是喝醉的孟诗意比较有意思,喜欢粘着他、抱着他,软乎乎的。

不然等她清醒了,总是躲着他,见到他就跑开,像是见到猛兽一样。

齐曜买的东西就放在门口。

贺西楼脱掉外套,给她一盒蓝莓小蛋糕,还把芋泥奶茶插上吸管喂到她嘴边,“自己吃,我去洗澡。”

孟诗意伸手,揪住他的衣角,弱弱说:“我害怕,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她眨了眨澄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