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睛不要说话,只一个劲儿喝果酒。
又想起贺西楼有女朋友这件事。
忽然感觉这酒,特别酸。
没多久,那男生继续提问:“下一个问题。西楼,我还挺好奇,你到底有多少个前任?”
“不好意思啊,记不清了。”
说完,贺西楼仰头喝了杯烈酒,喉结上下滚动。
平时玩牌都是贺西楼赢,他厉害的要命,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接连着输。
孟淮礼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悄声问:“你故意输呢?”
贺西楼漫不经心地笑:“让让他们。”
有个男生起哄:“来来来,方块K,挑选在场任意一人,嘴对嘴吃饼干,必须小于一厘米才行。”
在座都是男生,就是图一乐呵。
贺西楼亮出自己的方块K,视线滑过孟诗意,随即又落在孟淮礼脸上,笑着眯了眯眼。
孟淮礼随手甩出一张王,淡淡说:“我有免疫。”
贺西楼轻嗤一声:“想多了,我对你没那兴趣。”
说完,视线又飘到蒋越身上。
蒋越举起双手投降:“我是直男,勿cue。”
贺西楼讥讽:“哪怕你是弯的,我也对你没兴趣。”
最后,目光精准地落在陆世杰身上。
陆世杰被盯得头皮发麻,瑟瑟发抖:“干嘛啊,老子我卖艺不卖身!”
贺西楼唇角带着冷笑:“对你就更没兴趣了,你看着很倒胃口。”
“啊啊啊啊啊!”陆世杰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孟诗意喝的有点多,想出去上洗手间,给哥哥一个眼神后,推开包厢的门。
她洗完手,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眺望远方,呼吸着新鲜空气。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天边的乌云像化不开的墨汁,一点点往下压,让人透不过气。
没一会儿,孟诗意察觉到身后来了个人,转过头去。
走廊的灯光昏暗中带着暧昧。贺西楼停在她身后,指尖还夹着一根烟。
不。不是烟,而是一根细长的百醇饼干。
他垂眸睨着孟诗意,口吻玩味,“怎么躲这儿来了?歌也不唱?”
“不想唱。西楼哥,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
孟诗意对上贺西楼直白炙热的视线,忍不住后缩了缩,“不用,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贺西楼靠近一步,“我来找你吃饼干,对那群臭男人没意思,对你还挺感兴趣的。”
语气中透着丝丝缕缕的暧昧,像一张巨网朝着孟诗意扑来。
贺西楼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孟诗意眼中,一直在减分。
孟诗意真的很想问问他,既然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和她暧昧不清,为什么这么没有边界感和分寸感。
但很多话总是难以说出口,她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质问。
她在他眼中,始终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妹妹。
贺西楼很聪明,太聪明了,或许早已察觉到她对他特殊的情愫,才会肆无忌惮地逗她,她不敢再继续留在这了。
孟诗意鼻尖酸涩,“我先回包厢了。”
她刚迈出一步。
下一秒,贺西楼单手撑着墙壁,故意堵住她的去路,“怎么,不高兴啊?”
孟诗意吓了一跳,“你快让让……”
“不让。”
孟诗意紧张地吞咽一下,不愿意和有对象的异性过多接触,只好绕着他走。
可贺西楼强势得要命,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整个人面对着她,彻底将她困在墙壁和他胸膛之间。
“还想跑?”
说完,贺西楼咬住饼干的一端,低头俯身,刻意将饼干的另一端凑在孟诗意唇前。
这是一个邀请的姿势。
恍然间,好似有股隐秘晦涩的情愫,从男人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