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只剩下一道粉色的疤痕,和线头扭在一起。腹部下方正高高鼓起,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蠕动,把肚皮顶出了恐怖的形状。
睡意飞快退散,方行舟心口直跳,撑着上半身想要坐起来,但四肢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根本不听使唤。
他没法翻身,没法抬手,被未知的力量束缚在这张竹床上,只有脖子以上还能转动。
身体里的两道心跳是完全重叠的,他好像和破完壳方砚洲融为一体了。
触手扎入了他的内脏,像树根一样,沿着内脏进入血管,并在迅速占领他的全身。
腹部蠕动得更加厉害,里面发出熟悉的尖细叫声,还有磕磕绊绊的“爸爸”,以及低低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