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方行舟径直走过去,在主座上坐下,李旋朝财务总监点点头,让他继续报。

李旋把大股都收得差不多了,董事会零零散散只有两三个董事,剩下新聘的经理人,还有几个大部门的负责人,还没坐满一个会议室。方行舟看着新做的财报,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你跟陆见川一起回来的?”

前头的总监磕巴了一句,犹豫着,没有停,继续往下面说。但没人在听他的报告,因为所有人都在支起耳朵听他们聊天。

方行舟道:“是,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国。”

李旋道:“你看,本质上他与我也没什么区别,到了手便要死死地攥着,恨不得做出个笼子来,关到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去。”

方行舟笑了一声;“那你的笼子做好了么?”

李旋捏着资料的指节在泛陆,他打了个电话,道:“小徐,给方行舟泡一壶茶,用我柜子里的铁观音。”

说完,他挂掉电话,转过头来看方行舟。

近乎贪婪、赤.裸地,从额头到嘴唇再到锁骨,像是要把他一寸一寸用目光把他剥开,描刻进脑子深处。

哪怕是公开心意之后,他也很少在方行舟面前如此坦诚地表露欲.望,他总是克制地把情绪藏在眼睛后头,装出平静温和的表象来,再一点点进入安全线以内,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样的目光让他看起来很陌生,仿佛换了一个人。

方行舟平静地回视着他,道:“你有什么打算?”

正好财务总监报完了,房间里又是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李旋安静地收回了目光,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头。

“我准备把青鸢的娱乐部分剥离出去,单作为二级子公司存在。母公司重新回到最开始的业务,做连锁的LIVE酒吧,初步预计重开25家,”李旋说,“事业计划已经出来了,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