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千多匹的“空饷”名额。
程世福坐在衙门里属于各主事的小小屋子里,已经满背冷汗了。
前日,上峰递给他一份近十年御马粮草供应的账簿,让他带着手下小吏加班加点核算,他忙得一夜没回家,谁知刚算出来递交上峰,隔日就听说宫里出了这么一桩大事?!
程世福虽老实,但也知道这回是有人故意要将他扯进来。
他冷汗流个不停,脸也渐渐发白。
算计他这样的一个小官,自然不是为了他这个人,是为了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是什么人啊?是他小小年纪就进宫讨生活还要拉扯全家的大闺女啊!
自打程婉蕴进宫以后就不知道脑补了多少的令程世福前所未有清醒、警惕了起来。
他在衙门里坐立不安地转了好几圈,又不敢让人瞧出来,只得装作吃坏了肚子的样子,在袖子里藏了一只笔,让身边跟着的仆人老丁扶着他去如厕,却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用厕纸写了一封信,让老家丁赶紧跑着送回家去。
在老丁送信回来之前,他就蹲在茅厕里不出去了!程世福往鼻子里塞了两团厕纸,被熏得头昏眼花,仍视死如归地蹲在坑上一动不动,将这拉肚子的症候演绎地十分逼真。
吴氏收了信,立刻把读书的长子怀章叫来,用从未有过的肃然口吻交代道:“额娘即刻要出门去,你紧闭门户,弟弟妹妹也别让他们出门去,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