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元夫人看向身侧的儿子,“给霜儿寻夫君时,也帮柔儿找位先生,哦对了,再加一位宫中出来的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
元柔一听又要学习,大喊道:“我不学,娘说让我回来享福,没说叫我学习,我不要我不要!”
她大喊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双脚蹬地,开始撒泼了起来。
王莲花在外头看到,忙进来,把元柔心疼的抱在怀里,这招是她以前和村里人吵架时专用的伎俩,不想现在被元柔学了去。
“夫人啊,二小姐在外头吃了那么多苦头,不学就不学吧,左右谢家和你们家有婚约,害怕他们不要二小姐吗?”
元夫人扶额一阵叹息,“婚约能保她一辈子吗?婚后不还得靠她自己过?”
她气得手发抖,指向元文斌,“去,把养嬷拉开,真是叫她宠坏了。”
元霜垂首默不作声,瞧瞧元柔这副样子,估计不用她怎么出手,她自己就能在长公主面前丢个大人,想嫁进谢家?做梦去吧!
王莲花见元文斌来拖拽元柔,不禁哭了出来。
一时间,正厅吵闹的沸反盈天,元家有一阵日子没这么“热闹”过了。
元夫人头疼得厉害,看到元霜跪在地上,面色冷淡,一点没有为元柔求情说话的模样,心中又气又闷。
她养了她这么多年,竟变得这般冷血,看到自己姐姐哭闹,自己跟没事人一样不管不问。
她连外头的妓子都能赎身,怎么就对自家人这么薄情呢?
说到底,元霜能受长公主青睐,说话办事都这般体统,还不是多亏了她这个母亲?
却又不好直说,“元霜,你姐姐给了你不少东西,这样吧,这几日你们就住在一起,你往年在族里学堂学了不少知识,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元霜怔了一下,但不过片刻就明白过来。
她回府三年,元夫人自来对她冷淡,如今竟让她住到元柔的金屋去,还不都是因为老夫人快要回府。
她的庭院,现在收拾俨然是来不及,和更何况,老夫人回府住不了几日又要去寺庙,元夫人就没必要大费周章给元霜收拾屋子了。
现在让她住到元柔的屋子里,不仅可以等到老夫人走后把她赶回去,还能让元霜把之前搬过去的东西,再搬回来。
元霜:“是。”
元夫人颔首,见元柔哭成泪人,心下不好受,又对元文斌道:“虽说霜儿今日之事出于善举,可没过问家人就随意行动有违家规,去,叫两个嬷嬷来,家法伺候。”
元家家法,举藤仗,双臂打直,擎着藤仗举过头顶,跪满三个时辰后,双臂会酸胀无比,失去知觉,不亚于受鞭笞。
元柔闻言,止住了哭声,得意地看向元霜。
只要她受苦,她就高兴,活该!好好罚她一顿,叫她再无法子在长公主面前装模作样!
元柔立马站起来,坐到元夫人身侧等着看好戏。
元文斌深知前几日元霜刚受罚,今日再受罚怕是受不住。
元夫人见他不动:“文斌,愣着作甚!”
元文斌看向元霜,见她还是那副寡淡的模样,丝毫不懂和他这个哥哥求饶。
他心下一阵酸涩,一咬牙扭头往外去叫小厮。
走到门口,只见一人从大门外进来,愣了下,忙过去恭维。
“岐山兄!今日又为何事?”
时隔多日,再次看到他,元文斌心底都有些打怵,生怕哪个伺候不到位,这位爷又要在元家大开杀戒。
陆远捧着一木盘上前,“这是皇上赐给元大人的赏赐,今日我们大人进宫面圣,说起大人的功绩,称赞大人征战有功特为大人讨得赏。”
元文斌大喜,忙接过,“谢主隆恩!”
说着招呼着霍岐山,“岐山兄,里头请。”
二人一迈入,霍岐山又看到元霜如上次那般跪在那,薄唇抿了下。
这丫头给他送帕子的时候,他想到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