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术课是他们从小都学的,不会骑马就等于是草包。
元柔被闹得一阵脸红,在她刚回府时,元夫人曾给她安排了先生,教授骑马写字读书。
毕竟在乡下自由惯了,突然受到拘束,有些各种不适。
三年来便不曾识过一个字,更不曾骑过一匹马。
今日初骑马,她还以为很容易控制,哪知不小心下手狠了,却导致马发狂。
元柔心底越发气恼,抱着马脖子好一会,马终于安静下来。
元柔狠狠瞪了眼元霜,元霜意会,看她这样,自己回去又少不了被她一阵斥责。
她收了球棍,球缓缓滑向元柔马前,重新拿到球的元柔用力一挥。
这一杆过去,无人敢阻拦,顺利进球。
“我中了,我中了!”元柔兴奋大喊。
看来打马球也没多难!
第二局开球,有了前车之鉴,元霜再不敢跟元柔去抢球。
只意思意思地去她周围走动,好歹看起来不那么刻意。
“元霜!”不知是谁喊了她一声。
元霜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马球棍,朝她打来。
元霜下意识闭眼,紧攥缰绳,将马头调转个方向。
哪知那马球棍突然转了个弯,从她头顶滑过,直直朝马腿打去。
“元霜你发什么愣!球到你那了,看不见吗!”
孙楚楚不耐,白了她一眼。
骏马嘶鸣,元霜险些拽不住马,抬眼看去,一男子驱球而去,背影陌生,辨别不出是谁。
很快,球传到霍灵儿手中。
元霜的马显然被打痛,即便元霜有很好的控马能力,奈何不了牲畜的本能反应。
嘶鸣变成狂奔,极力想将元霜从背上甩去。
这危急时刻,在场人都站起来,现场一片哗然。
马刺痛之后的力气极大,元霜抓不住缰绳被甩飞。
身躯在空中划过,这一下必定不轻,非死即残。
她在马术课上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若不慎被马甩掉,头和胸口是关键部位。
元霜在一瞬间,抱住自己的头和前胸。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跌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谢则安不知何时跳下马,及时接住她。
他满脸焦急担忧,“霜儿,没事吧。”
谢则安一手护住她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生怕她受到丁点伤害。
“谢将军!”元柔大喊。
二人抬头看去,那马飞奔朝他们而来。
二人躲闪不及,一黑色的身影闪至二人面前。
寒光闪出,“锵”利刃收回剑鞘,猩红的血在空中飞溅。
那匹马倒地,马头向看台飞上。
现场一片慌乱,众人躲闪不及,不少人被溅上了血,看台上的闺女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叫地提着裙摆飞奔而去。
“杀,杀人啦!”
那些姑娘突然想起了坊间对霍岐山的传闻,称他杀人无数,嗜血成性。
喊完又发觉自己喊错了。
“杀马啦!杀马啦!太可怕了,我要回家,娘!我要找我娘!”
“这天杀的马球赛,到底是谁举办的,本小姐再也不来了!”
“……”
元霜打了个冷颤。
霍岐山黑袍染血,硬朗深邃的脸上些许血渍,看起来越发阴冷戾气。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谢则安抱着元霜的手上,面色冷凝一言不发,将那把剑丢给陆远,抬步而去。
“来人,去熬碗安神汤。”
谢则安将元霜抱起。
马球场后有一府邸,是公家的避暑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