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岐山走后,霍灵儿紧忙冲进了屋子,就看到李夫人扶着桌子气喘吁吁,显然是气得不轻。

“娘!”

“别叫我娘!”

李夫人面目狰狞,瞪了眼霍灵儿,“你把他叫来,是不是存心看我出糗,他现在本事大了,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

霍灵儿满脸委屈,“娘,这我也不知情,谁知道他现在能耐如此大,竟然连这事都敢拒绝,这事可不能算了,今日他违抗一次,就有下一次,日后咱们还如何掌控他?”

李夫人道:“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了!”

霍岐山安然无恙地从霍家出来,府内的丫鬟仆人都惊到了。

“什么情况,夫人难道改了性子,如今竟然对三爷这般好?”

“谁说不是,我还以为这次定要叫三爷跪佛堂三天三夜,上次都跪了一天一夜才出来,这次如此严重,就让他这么走了?”

“你们有所不知,现在三爷今时不同往日,日后大家可要瞪起眼睛,放亮些侍奉,就连外面的那个小夫人,也得多加小心了。”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

“”

“主子!”

看到霍岐山平安的从霍家出来,陆远都有些惊讶,他连膏药都给霍岐山准备好了,没想到这次竟然就这样出来了。

“夫人没说什么?这次怎么就这样算了?”

霍岐山:“她当然说了很多,可我不听,我也不能次次都听,今日若真叫她罚了我,日后下一个要惩罚的就是元霜,她嫁给了我,便不能叫她跟着我受苦。”

陆远一愣,他以为霍岐山娶元霜是为了报复,为了在身边折磨,可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哪里似报复这么简单,分明是动了情。

“大人。”陆远不放心,想把话说清楚,“您应该比谁都明白,元霜她不喜欢您,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在您身边。”

“我知道,所以我叫你们把她看掩点。”

“可人都是长腿的,看得了一时,看不了一世,万一那次……”

霍岐山抬步,上了马车,“没有万一,她这辈子都得在我身边,不得离开一步。”

陆远被他这话说得哑口无言。

二人回了元霜的院子,这个时候,元霜正在里头睡午觉,陆远看了眼,开始为霍岐山不值。

自己爷们在外头,险些被惩罚,她可好,跟个没事人一样,睡得心安理得。

三爷险些被惩罚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元霜,她可真是没心没肺,睡得这么香,陆远越看越生气,三爷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为何偏偏要她,她有什么好的?

“三爷回来了。”

金凤看到,为了彰显自己和元霜的不同,紧忙上前侍奉,“累了吧,外头太阳那么大,我给三爷倒杯水来。”

“不必了。”霍岐山脱了外袍递给她,轻声说,“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把她吵着。”

金凤一愣,有些尴尬,“奴婢知道了。”

她垂下头,抱着他的外袍退到一边,心底忿忿不平,该死的元霜,这个贱人定要速速离开这才好,不然迟早要把三爷迷惑得分不清天地为何物!

霍岐山走到塌边,看着元霜恬静的睡颜,心中一抹异样的滋味流淌,这种滋味他一直都有,可他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觉得,如果她离开了自己,那心口的滋味就会发生变动,叫他欲罢不能,心钝痛得犹如钝刀子在割他的心肺。

他把这种滋味称呼为习惯,他想他定是习惯了元霜,从小到大身边的女子只有他,所以才不能接受她的离开。

一旁陆远见他痴恋的样子,顿觉没救了,也许霍岐山不知道,可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用情至深,这是陷进去了,没救了!

也不知道三爷什么时候能清醒地认清自己的心。

可怜他未尝爱情的滋味,也导致霍岐山自己品味不出。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压低声音,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