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哭哭啼啼,元霜不会说什么哄人的话,从屋里叫张嬷嬷拿出了以前经常用的药瓶,给了那丫鬟。

那丫鬟感激涕零离去。

张嬷嬷看着元文斌远去的背影,不禁担忧:“这大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没得到他想要的,日后少不了有麻烦。”

元霜被今日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无心再去琢磨元文斌。

叹声道:“我的麻烦还少吗?”

张嬷嬷不知宴席上的事,对她这句话摸不着头脑。

“姑娘现在是郡主了,日后定是顺风顺水。”

“但愿吧。”

元柔那头已经吵闹得翻了天。

元夫人劝说了几次都劝不好,元文斌怒气冲冲闯了进来,见元柔还在苦恼,本就心烦现在更烦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不是因为你,现在我就是郡主哥哥了!元霜还能不认我?”

元柔一噎,含泪看向怒骂不止的元文斌,“你怪我?现在你想怪我了?”

“是我不叫你认元霜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见我回来了,就不认元霜,现在反倒把一切最贵都怪到我身上了!”

元文斌被她这一说,最后的脸面都没了。

元夫人早就对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不紧不慢地叹了口气说,“她就是那样的人,你也是,刚才跟你说你不听,现在回来骂自己妹妹算什么。”

“什么妹妹!元文斌气道:“郡主才是我妹妹,她这个丑丫头,我看啊,这辈子没什么出息,瞧瞧这张脸简直和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怎么当初会抱错,明明差距那么大。”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不等于把她这个母亲一起骂了?

元夫人气地锤了下他,“说自己妹妹丑,你好看?别忘了你两都是从我肚皮里钻出来的!”

这话不假,但相比于元柔,元文斌还算俊俏,这点随了元老爷。

元柔:“这才哪到哪?她现在是郡主,但不到册封那日,她就不是!”

元霜,我有的是法子叫你当不上这个郡主!

元文斌皱眉看去,“你想干什么?”

相比于她说出这句话的疑惑,元文斌更害怕他这个妹妹关键时候犯蠢。

然,元柔一脸自信地说,“放心好了,你就等着看她出糗就行!”

这几天,霍岐山借着追查凶犯的缘由,来了元家多次。

今日又来,元霜每次看到他都心头忐忑,反观元柔却一脸春色。

她自知自己嫁给谢则安怕是无望,现在看看嫁给霍岐山似乎也不错,毕竟现在傅延玉已经死了,北镇抚司镇抚使的职位就是霍岐山的了。

思来想去,元柔觉得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老夫人莫怪,实在是因为逃犯没查到,而那夜元家众多人都在宴席中,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老太太看一次讨厌一次,只叫元霜陪着他查验后走了。

元柔比元霜更想陪着霍岐山查人,过来一步挤走元霜,亲昵地望着霍岐山的脸说,“元家甚大,哥哥,我陪哥哥查吧。”

看到云柔挤过来,元霜松了口气,悄无声息地要走。

一转身又传来霍岐山阴魂不散的声音,“那晚我记得元霜也在场。”

元霜无奈,只得停下跟着他一起接受调查。

所谓的调查不过是问些有的没的,这期间,霍岐山问了许多没用的话,给元柔都问困了,不知道他到底想调查什么。

元霜却知道,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好一会,元柔终于坚持不住走了,元霜也要走,被霍岐山拦下。

“谢则安又来找了我一次,我近日犯愁,不知如何说呢。”

元霜火冒三丈,每次他都用这招来威胁她!

“你想如何?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还想如何?”

霍岐山挑眉,欣赏着她的破防,轻笑了声,“你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