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去,哦了一声,“我家大人包了鼎福楼,二楼是给你们元府随从的。”

元霜自嘲笑了,“我们元家的小厮都被请了,却没有我的位置。”

陆远撇了撇嘴看向她,“知道你现在什么处境就好,日后可要更卖力侍奉好我家大人,别再跟前晚似的。”

元霜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也懒得问,但那两个小厮为何那么眼熟。

走了几阶才想起来,不就是那日打了柳儿和张嬷嬷的人嘛。

陆远跟在她身后,一抬头见元霜停到二楼。

“你做什么?大人在三楼。”

元霜笑笑,“我突然想起,刚才那小厮是旧相识,想先去叙叙旧。”

“你和一个下人叙什么旧。”

陆远伸手要去抓她,元霜往旁边一躲,抓住栏杆,“陆大人!你再拦我,我就从这跳下去,到时候你交不了差,这死了人惊动贵人们,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第8章 特殊客人

陆远真是怕她了,一哭二闹三寻死,这招真是屡试不爽。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叙,叙完还有正事!”

陆远守在门外,少顷忽听里头传来呼救,“陆大人,救我!”

他警铃大作,猛地一脚踹开门,就见元霜倒在地上,衣襟半敞,香肩半露,对面有两个小厮裸着上半身,任谁都能想到将才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脑袋嗡了一声,紧忙上前把自己的披风扯给元霜,一手抓住一人的脖子,将两人抵在墙上。

陆远扭头对元霜叮嘱,“你现在的身份是昌乐府的人,千万不能声张,不然……”

没等他说完,元霜就揪着衣襟,衣衫不整地跑出了门,对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元府的小厮强暴欺人!”

尔后瘫软无力的到底,掩面大哭了起来。

陆远额间青筋一跳,昌乐府里的乐师艺伎,虽是贱籍却也是官奴,平民百姓不可玷污得罪。

元霜这一嗓子喊出去,今日鼎福楼贵人诸多,这两个小厮怕是免不了一死,没准还会连累元府!

一时间,整个鼎福楼的人全从屋子里出来,栏杆处沾满了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元府的小厮好大的胆子,欺负到昌乐府的人头上,看来元大人这是仗着自己儿子在屡立战功,得了陛下赏赐,屹然不把冯公公放在眼里了。”

冯公公是负责给皇室调理昌乐府乐师歌姬的人。

“今日这么多大人都在这,元家能任自家小厮做出这等事,实在是有够嚣张!”

“别说元家了,促成今日宴席的人不是霍大人吗?要说来,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

元霜捂着脸嚎啕大哭,透过指缝查看着诸人神色,看到一熟悉的身影,带着虚伪的笑意走到她面前蹲下。

一方绣着修竹的帕子递到她眼下,“姑娘莫怕。”

他直起身,大步迈进,将那两个小厮揪出来,猛地一抬脚。

两个小厮叽里咕噜滚了下去,霍岐山对元霜又躬身作揖,“今日我就处置了这两个没王法的孽障,给姑娘赔罪。”

“陆远。”他对屋内大喝,“砍了这二人的头!”

说罢,他不顾元霜的挣扎,将人从地上拽起,欺身凑近她耳畔笑说,“不日,送到姑娘妆台前,作、赔、礼。”

霍岐山知道了她是故意的了!元霜脸色微变,不敢再继续留下哭闹,只有着他拉着去了三楼包厢。

一进门,一双大手便遏制住她纤细的颈。

后背抵在门上,窒息感让元霜不禁皱眉。

“元霜,你在挑战我的容忍吗?”他咬牙切齿,黑如深潭的瞳,死死盯着她的眼,像一团浓稠化不开的乌云,威压逼人。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颈部的手逐渐收紧,元霜的脸逐渐由红转紫,这一次她终于感受到濒死的感觉。

求生本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