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逾愣了一下,有点儿疑惑有点惊讶:因为他每次觐见的时候,皇帝都会在皇座上,没有例外。就好像是游戏里固定位置的NPC一样。沈逾竟没想到皇帝竟然不在。
他仍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昂了昂头,视线像贼一样往上窜了一秒,就立即收回,速度好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他偷看一眼就赶紧撤回视线,但这一眼也够他看清楚,皇帝确实是不在的。
但这并没有改变他的态度。
他依旧继续称罪,继续磕头。
单维意能理解他的做法,因为他知道皇帝即便不在,但是也能看到。
单维意扭头看了四周,对奚之桐说:“我看沈逾磕头跟嗑药一样停不下来,是发了性了,咱们也别打扰他。这地方挺美的,难得来一趟,我们四处逛逛吧。”
奚之桐自然不会拒绝单维意,说:“好。”
听到单维意和奚之桐的对话,沈逾停止了磕头,抬起头,露出磕红了的额头,只说:“你可别乱跑,这不是开玩笑的。”
“谁开玩笑了?”单维意好笑地说,“你不是说了,这儿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之内吗?如果他不允许我乱逛,我也逛不了吧。”
沈逾却劝道:“你稍有逾越,陛下都能宽宥。但一旦踏了底线,那就是死罪了。”
也就是说,皇帝平时睁只眼闭只眼,让你觉得他很好说话。当你膨胀了,开始在违法边缘大鹏展翅的时候,他就突然把你薅下来烤了。
单维意笑笑,说:“太傅觉得我们现在是‘稍有逾越’还是‘踏了底线’?”
这话沈逾可不敢细想,心都快跳出来了。
单维意却依旧云淡风轻:“我们既然还没死,应该就是还没踩到底线上呢。”
沈逾愣在原地,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单维意就先转身往另一道门走去了。奚之桐紧随其后。沈逾愕然当场,却也不敢跟上,只仍跪在原地待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