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缓缓叩首到地。

这是九拜中最重的礼节。

聂承平心中复杂。

在上次兄弟来京之时，给他看了祖母临终之遗言。

遗言交代，聂家是京城姬家嫡支，战乱时为了守护祖上藏书改名换姓来到关中。

一部分委托商家保管，后由商家嫁女以陪嫁名义送回。

遗言中，祖母说她是京城李家女替嫁，原本新娘死在她手中，聂家一直防着她，信物并没交给她。儿子夫妻死后，她心灰意冷，不再联系娘家，希望孙子能和姬家本家相认，不再因为那些藏书让人谋划。

聂承安不知道祖母为何临终把遗言只交给了他，而没有给大哥。他不动声色没有给任何人说，那时他已经娶了商家女，而大哥娶的是萧家女，无论从嫡长，还是实力，都应该是大哥为先。

他以为是因为大哥不通世俗，聂家都是他打理的缘故。

等他来了京城后，知道大哥和钟家的事，明白了，大哥并不是父亲亲生，是钟家后代。

聂承安不明白祖母所想，遗言里并没说，这又是为何？

遗言给他说明，信物和印章都是在大哥那，祖母想做什么？

他内心复杂，不知要怎么给大哥说，还有，一定要恢复姬姓？

那大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