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没有波澜那是假的。

自从他成亲,就没管过家里账本,每月俸禄交给夫人,二弟三弟做事后俸禄都是交给家里。

他知道兄弟三人的俸禄根本不够家用,更何况母亲乱花钱还要补贴舅家和二姐。

随着家里人口越来越多,支出越来越大,但具体数目他不知道。

夫人贤惠,把一切都料理好了,他感激。

等到后面夫人病了,不管账了,陪嫁铺子都关了,他才硬着头皮看了账目,原来家用如此多,母亲花了这么多。

他一个大男人被逼着借了印子钱,五斗米折腰。

那会真恨不得天上掉金元宝让他捡了。

如今看到他亲自辛苦赚来的钱,感慨又激动。

何文梁更激动,种花这个生意,成本少,利润高,就是要靠手艺,有的花便宜,造型做好了也有人买。

最近他是又黑又瘦,眼睛却是神采奕奕。

“大哥,能卖出这么多,大都是冲着莫家。”

他说大都是已经给大哥留面子,是全部。

何家又没开店,人家跑这么远来庄子定花,不就是因为莫家的关系?

莫大叔为了帮衬何家,也定了几十盆花摆放在酒楼,以后每月给酒楼提供。

何文彦说道:“那就买个铺子,先租一个也行。”

何文梁这才说道:“莫大叔介绍个掮客帮着物色,我想着现在赚的钱都存着,买铺子是大事,不然光靠人情做生意也不行。”

何文彦点头道:“三弟说的是,就是买铺子资金大。幸好当年我岳父帮咱家找了那个庄子,不然想种花也没地方种。”

何文梁心想,你知道就好,别以为是何家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