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烨哈哈大笑。

“你大姐说和莫家人来往舒服,只是合得来,而不考虑王家是谁家,那个莫新志喜欢你就说话,不喜欢你,扭头就走。”

聂承安心想,和大哥有点像,果然是同类相吸。

回去后,王太太给王景烨说安大夫的事,“要不要说下钟家误会的事情?怎么说他也是钟翰林的表弟,早晚都会知道。我们瞒着好像心虚似的。”

王景烨见太太如此说,知道太太对安大夫信任,他说道:“我问下承平再说。”

聂承平听姐夫问他,回答道:“我给他说,他要是去钟家,我和他一起去一趟。我是聂家长子,安大夫作为钟家外甥,又是二弟请来的,应该由我亲自拜访。”

王景烨说道:“还是我去吧,我是大姐夫,娶你大姐的时候我就说了,聂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聂承平摇摇头说道:“不一样。”

王景烨不再多说,两个小舅子性格不一样,和承平说话,不知为何,总会带着点小心翼翼。

王景烨去见了安大夫,直接说了之前和钟家发生的误会,还有自己太太把钟夫人,如今不是钟夫人了,把钟太太给打了的事,也是因为钟太太说聂家小妹是傻子的话。

安大夫吃惊坏了,难怪王家人那天听说他是钟翰林家亲戚表情不对。

他没见过钟家人,他母亲和钟太夫人一个嫡女一个庶女,也不是多亲近,只是母亲临终之前说,如果有机会进京给姨母磕个头。

其他什么都没说。

安大夫被商家请来,原本就是看了病人之后打算顺便进京一趟,还了母亲的遗愿。

病人在京,他说他来京看诊,聂承安说跟着一起。

没想到聂家和钟家还有这个误会。

他对钟家一无所知,只知道是母亲的嫡姐嫁的是钟家,母亲和她嫡姐也没来往。

不是母亲的遗愿,他就算进京也不会上门。

对于聂承平要跟着他一起去,他没反对,正好也能拒绝钟家挽留他住在钟家,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投奔钟家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安大夫起来了,王景烨知道这是有事,去钟家的事。

安大夫住了两天,他也是个怪人,没说病能治不能治,也没说以后就住王家,还是去拜访钟家会住钟家。

王景烨见他空着手,心想,幸好自己提前准备了礼物。

聂承安肯定要去,人是他岳父家请来的,王景烨和两个小舅子送安大夫去了钟家。

头一天提前下的帖子,钟太夫人见帖子写的是巴蜀安景和,看了信知道是庶妹的后人。

几十年过去,她都忘了庶妹嫁的人姓什么叫什么。

外甥的到来,又让她想起了遥远的往事。

她娘家也是大族,有庶出不出奇。别说庶出女儿,就是嫡出,也是家族联姻对象。

而这个庶妹被父亲许给一外地学子,至于为何,谁也不知道。

庶妹比她小五岁,她在庶妹出嫁前添妆给的都是笨重金饰,只说了一句:“想回京就回来,有姐姐在呐。”

庶妹含泪道谢。

姐妹俩在娘家岁数相差大,原本不是多亲近,她那会已经出嫁,体会当媳妇的种种为难,才善心一动说了那话。

自此以后再没联系。

钟太夫人不知道外甥来京有何事,如果是她能办到的,她会尽力。

等见了人,她大吃一惊。

不是见了外甥吃惊,而是跟着外甥的人。

特别是聂承平。

她后悔让儿子过来。

钟翰林也是吃一惊,母亲说让他认认亲,是表弟,怎么来的是聂家人?

安大夫上前跪下,磕一头,“外甥安景和给姨母请安。我母亲去年病逝,让我给姨母磕头。”

钟太夫人夺泪而出,虽然没有姐妹之情,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她又是七十多岁,眼见着一个个亲人离世,只有自己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