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远身材高大,又会功夫,自然不会让朱夫人打到,还把人推倒了。
朱夫人更气了,起身就去撕打李丹青,朱家其他女眷也要上手,李洋本想带着李丹青离开,但李丹青已经挣开他的手迎上去,去撕扯朱夫人的头发了。早就准备好的陈婉宁和白芷也立刻上去撕打起来,连萧思琪也扑了上去。
“小贱人你敢打我!”
“你个人尽可夫的小贱人,当初还敢嫌弃我侄儿……”
陈婉宁也豁出去了,大声骂道:“你侄子那个肥头大耳的草包,就会仗着家里欺男霸女,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
“你说谁是癞蛤蟆?你个小娼妇!”
“你是癞蛤蟆,你全家都是癞蛤蟆,”李丹青终于骂了出来,心里痛快不少,人也放开了。
“小贱人,你敢啊!”
白芷一拳打在朱夫人喋喋不休的嘴上。
场面变得异常混乱,一群女人疯狂撕打,男人在一旁想拉架也拉不住。
李木想上手被李洋拦住了,轻轻对他摇了摇头。
白芷拳脚上的功夫虽然比不了古代练武之人,但打这群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还是绰绰有余的。
“啊……谁抓我?”
“我的眼睛!”
“拧死我了……”
“别打了,快别打了……”
官差们不止收了朱家人的好处的,还怕朱家背后的人报复,想抽鞭子又怕抽错人,只能挥着鞭子叫骂两声。
朱威远也气的不轻,又怕白芷对朱家人下手,上前去拉朱夫人,“别打了!你个臭娘们,快别打了!”
“你不帮我,还敢骂我!”朱夫人被抓伤了脸,已经急眼了,弯腰用力顶了一下朱威远的胸口。
朱威远浑身一震,猛地喷了一口血出来,
“噗……”
意外来的太快,众人全都停了下来。
“老爷……老爷!老爷,你可别吓我啊……”
“爹,爹你怎么了……”
朱家人全都围了上去,白芷他们迅速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场闹剧以朱威远的死收场。
朱威远死了,队伍一时半会走不了了,白芷他们围着火堆坐下来继续喝鱼丸汤。
白芷朝着李丹青举了举碗,“今天多谢了,将来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丹青头发乱糟糟的,脖子上还被抓了一道伤痕,但能看出她心情不错,“好,白芷妹妹别忘了自己的话。”
李丹青心里痛快不少,这么久以来,她听了多少闲言碎语,受了多少诋毁白眼,今天终于都发泄出来了。
除了白芷,陈婉宁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白芷拿出金疮药替她们敷药。没人问白芷为什么要杀朱威远,也没人问朱威远是怎么死的,就好像他真的是被朱夫人顶死的,或者说气死的一样。
白芷很欣慰,第一次对这个地方,对这一家人有了归属感。一口鱼汤喝下去,暖流流进了心里。
朱威远死了,朱家人没了倚仗,不再像之前那么嚣张。匆匆用积雪给朱威远立了个坟堆后,队伍重新出发。
因为中午休息时间太长了,所以晚上他们走到了天黑,众人又冷又饿又累,但柴已经没多少了,只能继续吃冷饼子。
第二天大家精神都不太好,到中午的时候萧泽延发现陈婉宁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
白芷把最后一点柴烧了,给陈婉宁用热水喂了药,又给她灌了一个汤婆子。
下午陈婉宁坐在了雪橇上,萧靖宇和萧思琪轮流下来走。
一个多时辰后,队伍终于到达了一个驿站。这次因为人少,点名很快,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已经核实完了。
王铮下令,今晚在驿站休息。
驿站后面是大片的山林,卫之杭和萧泽延去砍柴,众人把油布再次绑在棚子的立柱上,占据了一个角落。
李丹青等不及了,让萧思琪照顾陈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