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跪在地上,抓紧机会说:“公公,殿下的腿已不能行走,如何能走那三千里路啊?”
公公站在原地没动,白芷从怀里掏出荷包,起身送到他手边。
“只求公公代殿下向圣上陈情,秉明殿下不能走的实情,不求免了流放之苦,只求能有一辆囚车代步。”白芷弯着腰低着头,态度十分谦卑。
宣旨的小公公,打开荷包看了一眼,心下满意,塞进了袖口里。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
“只求公公替殿下陈情,成与不成都由圣上裁定,怪不得公公。”
小公公转身走了,白芷赶紧去扶萧泽兰。
“你怎么样?走,快进屋去。”
萧御猛地推了白芷一把,质问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冷不丁的一下,白芷还真被他推倒了。
“萧御!不可……咳咳……无理。”
白芷坐在地上,冷声道:“我是故意的,但若是没有车,你皇兄的腿能到北地吗?”
萧御哭喊道:“能,我可以推他!”
“你说话前动动脑子!”
第16章 整理
萧御哭的惊天动地的,好似把这么久的委屈全都要哭出来一样。
萧泽兰颤声道:“阿御……别哭,咱们先进屋去。”
萧御依然哭的不能自已。
白芷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道:“别哭了,你皇兄的腿都要断了还不进屋!”
萧御的哭声一下子收了一半多。
“皇兄……呜呜……你没事吧,我扶你。”
俩人搀扶着萧泽兰进了屋子。
到了床上,白芷连忙把萧泽兰的护膝解了下来,把裤腿挽了上去。
“稍微有些红肿,贴膏药还是熏艾?”
白芷不懂医理,一般红肿应该是先冷敷,但萧泽兰又是风湿。
萧泽兰勉强笑了一下,安抚着自己的妻子和弟弟,“没事,应该是不能贴膏药,先给我一个药丸吧。”
白芷拿起床头的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让萧泽兰服下。
萧泽兰虚弱的靠在床边,白芷心下也有些不忍,“抱歉,最起码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好让你避开膝盖一些。”
“没事,避开了怎么能这么真实呢,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白芷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提前告诉萧泽兰,主要是想让来人看到萧泽兰痛苦的样子,不然底层人很难对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子产生怜悯心。
还有就是要赌一把皇帝的假仁假义,据萧泽兰说皇帝最看重名声,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爬着出这京城的。
萧御一直期期艾艾的趴在床边,萧泽兰催他去吃饭他也不去。
白芷也没心情吃饭,把弹弓架拿了出来,“你闲着没事帮我把弹弓绑好吧,咱们三个一人一把。说着白芷又拿出一些不规则的小铁球。”
萧御被弹弓吸引过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刚才不该指责你,更不该骂你。”
白芷叹了一口气,“原谅你了,我也要说对不起,下次会和你们商量的。”
萧御眼里还有泪花,小声嘟囔道:“你下次真的要提前说,这样真的很吓人。”
“知道了。”
萧御把旧弹弓的牛皮筋解下来,俩人开始绑弹弓。白芷突然问道:“你和你皇兄是纯文人吗?学过武吗?”
“没有学过,皇子们学什么都是父皇定的。”
“那这弹弓你们会用吗?”
“瞧不起谁呢?别说弹弓,射箭都会,我皇兄准头可好了。”
“不是说纯文人吗?”
萧御一副你很蠢的样子,“君子六艺,骑射肯定都会啊!”
白芷也不恼,继续问道:“君子六艺都有什么?”
“礼、乐、射、御、书、数。”
“没有琴棋书画吗?”
“那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