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吗?”
老镖师喝了口烧酒,眯起眼睛,道:“难过?为谁难过?为我自己难过还是为死去的兄弟难过?难过,然后呢?”
沈泽兰蹙起眉头。
老镖师道:“我们这些押镖的镖师,都是把脑袋挂脖子上而已,全凭运气好坏。好嘛,那脑袋就安安稳稳挂脖子上,坏嘛,那就得掉地上了。难过有什么用?
“既挽不回逝去的,又图添烦恼,落下几滴泪,还不够野草种子发芽。
“大家伙死了,若是神魂未散,入了轮回,兴许还能投个好胎!何乐不为!”
“倘若亲人逝世,你也这般吗?
老镖师道:“亲人?”老镖师指着远处的树,“一片土地上长出来的东西便是亲人。这一生,总有数不尽的亲人,因此某个亲人的逝去,不必难过。”
“古怪。”沈泽兰低低道了一声。
寒冷的冬风吹过,黑纱轻轻晃动。
沈泽兰有些疲倦,闭目修炼。
此次一战,他感觉瓶颈松了,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便能突破筑基期,成为筑基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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