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没有寒气,走出小镇,去到更广阔的天地。

沈泽兰指尖拂过雪白纸面,倒水研墨,研好墨后,他取下悬着的紫毫润湿,笔尖置于砚台,沾上墨水。

时至今日,他确实撑不下去了。

他站在这里,朝前看去,一片灰蒙蒙,看不到半点光。

那句早解脱早结束痛苦,像一颗抛入心脏就疯狂生长的种子,发达根系牢牢裹住他心神。

回来时,他一直在想,如何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