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凝得更深了,嗯了声。
宁钏道:“明明有了解决之法,你为何看起来不高兴?”
李星云道:“当初不忍强取他人灵根,撤了隔音阵,让他听到我与王盛的谈话,做出选择。他走了,我想起师弟浑浑噩噩,不似当年,又后悔了,让王盛寻他,却不料他已跳崖。
“细细想来,应是我与王盛的谈话,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那时,我越发后悔了,早知强取了,双赢。
“如今,从王盛口中听闻他没死,来了青溪宗参加入宗考核,我后悔没了,心下负罪感少了。可又添了其它烦恼,对方大难不死,前来入你青溪宗,必然除掉了寒气,身体安康,那我便没了取他灵根的理由。
“可师弟那头,我又无法交代。最终央不住师弟的埋怨与央求,选择取其灵根。
“可这并非我所想,我心如火煎,万分痛苦,不知如何疏解。宁兄,你可懂我?”
宁钏道:“单系水灵根难得,能取者更难得,你这是不得以而为之,不要多加责备自己了。”
李星云长长叹了口气,丢下棋子。
“但凡有其他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