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确信他的生活是他的事,但再游刃有余的人也有七寸软肋,他的生活中缺少一个母亲这样的人已经很多年,已然不知道跟这样差不多年纪的长辈要如何相处,谈公事可以,但剖心剖肺地谈私事,又觉得陌生无措。
说到底他不确定她的反应,而他越是敬重邓微之,越是不想把私事带入工作中,尤其是一想到要对邓微之解释自己的性向,以及用她给的工资谈恋爱的事,就觉得非常棘手。所以陈薪从他家离开那天,他也再三叮嘱过,要他先别告诉邓微之,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说。
“看出来也没什么,邓微之跑新闻的,什么没见过,不至于大惊小怪。”车拐进一条小路,方应理将速度降下来,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