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罕见他这般神色,被吓到,忙不迭去了。

江过雁对豆蔻道:“你去把小红杏洗干净!”

豆蔻应是。

小红杏刚张开嘴喊一声:“江郎。”

江过雁瞪她一眼,冷冷喝道:“闭嘴!”

又对豆蔻道:“等她沐浴完,再把她带过来寻我。”

豆蔻颔首。

下人很快将热水烧好来复命,豆蔻扶着小红杏去后院,小红杏紧张又惊惶地盯着江过雁,但江过雁连余光都不肯分给她半点。

不一会,张嶙回来了,身后还拉着一大堆用麻绳捆着的红杏树枝,他在江过雁脚边跪下,垂首拱手道:“大人,属下特来负荆请罪。”

江过雁低眸睨着他,语气冷寒:“你还不算笨到家,知道自己办事不力!”

张嶙面露愧色:“夫人实在是太会暗度陈仓了,属下脑子迟钝,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江过雁抬脚狠踹张嶙肩膀一下,恨恨道:“我之前早就叮嘱过你,一定要盯紧小红杏,莫要叫她被玉无瑕拐骗了!结果你倒好,他们两个成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苟且,你还浑然不觉!”

张嶙被踹倒,不敢呼痛,忙跪直身体,“属下有错,请大人责罚!”

责罚责罚!江过雁现在倒是想责罚死他,可是,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小红杏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他不能叫张嶙失去行动能力。

思及此,心中更滋生出几分对小红杏的恼怒怨愤,枉费他一心一意为小红杏着想,她却屡次背着他偷吃,真是可恨至极!

半响,江过雁抬扇道:“你带一队护卫去东厢房,把青奴等人绑了,一并送到卫煊赫手中。”

张嶙忙道:“是,属下这就去办。”他站起身,正要去。

江过雁厉声道:“这一次,你要是再办砸,我绝不会再轻饶!”

张嶙心神一凛,道:“属下一定亲眼盯着青奴他们到卫煊赫手中,不会再假手于人。”

*

小红杏洗完澡,期期艾艾地出来找江过雁,她弱弱道:“夫君。”

江过雁冷笑,讽刺道:“难为你还记得我是你夫君。”

他扇子抬起小红杏下颌,逼问:“说,刚才和玉无瑕恩爱交欢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自己还有个夫君?”

小红杏泪水簌簌落下,“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都这样了,若是有心,岂不是要和玉无瑕一起谋害于我?”

小红杏摇头,“不会的,玉无瑕要是敢伤害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

江过雁想起她刚才对自己明目张胆的偏心,火气稍降,道:“你不是喜欢红杏出墙吗?我今日就让你出个够!”

他神情骇厉,小红杏害怕,“江郎,你要作甚?”

江过雁吩咐:“豆蔻,去搬张板凳过来!”

豆蔻面有忧色,只能去了。

江过雁从那堆红杏树枝里抽出一根,递给小红杏:“拿着。”

小红杏犹犹豫豫地拿了。

豆蔻搬来板凳,江过雁一手拉着小红杏,一手拿起板凳往墙边走去。

他将条凳搁在墙角,命令道:“站上去。”

小红杏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过雁哥哥……”

江过雁径直抱起她,逼她站在板凳上,道:“手举着红杏枝伸出墙外去。”

小红杏恳求:“别这样。”

江过雁不心软,催促:“快点!”

小红杏只好伸直手臂,让红杏绒花探出墙头。

很快,路过的行人都会停下脚步,围观这一情形,指指点点,或是嬉笑,或是鄙夷。

小红杏觉得好丢脸,颜面无存。

豆蔻心疼地看着小红杏。

小红杏低头看着江过雁,苦口婆心地劝道:“你非要让我这样举着红杏树枝,不出一天,全邺城的人就都知道我红杏出墙了,他们背地里会嘲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