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岑奖励地摸了摸他脑袋，“煊赫真厉害，至于走哪条道，待会再决定。”

卫煊赫笑得狗狗眼微微眯起。

郗柏瞧着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煊赫是狗吗？公主为何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揉他脑袋？！那死小子，真是夫纲不振。”

卫长临无奈失笑，劝：“这也恰恰说明煊赫与公主的感情很好，小两口感情好，我们自当乐见其成才是。”

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官员上去射箭，即使不中靶心，也会射到靶子上，不算惊艳，但至少不出丑。

等人散了些，玉无瑕拿了弯弓羽箭，走到前方还吊了一圈铁环的靶子前，这是本场难度最大的一个靶子，因此刚才都没人敢挑战，怕丢面子。

他往那里一站，所有人都昂首以盼，世家小姐为他助威，喊道：“碧虚公子加油！”

玉无瑕面色沉静，不疾不徐地拉开弯弓，箭头对准靶心，铁环随风而动，“啷当”作响。

小红杏紧张到手心攥起，这也太难了吧。

某一瞬，十几个铁环错落着，连成一条线，玉无瑕蓦然放开羽箭，羽箭如同流星一般快速飞了出去，所有人屏息瞧着，下一瞬，羽箭利落穿过十几个铁环，正中靶心！

全场欢呼，掌声如雷，玉凌寒与有荣焉地捋着山羊胡须，面上带着满意的笑。

姬骅眸色沉了沉，但面上还是笑模样。

玉无瑕放下弯弓，看向小红杏，可小红杏的身边坐着江过雁，江过雁可不会准许小红杏瞧他，不仅小气地打开折扇挡住小红杏视野，还当着他的面，亲昵地亲了小红杏额角一口，遥望他的一双狐狸眸都是挑衅。

姬晏跑上前，跃跃欲试：“表哥，我也想试试。”

玉无瑕道：“等人少的时候再试，待会你跟我一个通道进去。”

姬晏少年心性，自然是极好面子的，若是当众射不中，怕是有伤颜面，再者，他独自一人去其他通道，他也放心不下。

姬晏向来唯玉无瑕是从，心知表哥都是为他好，同意道：“好，那等傍晚得了空，表哥，你再教我。”

玉无瑕淡淡“嗯”了一声，目光依旧胶着在小红杏身上，可惜，小红杏半点余光都没分给他，只顾着和江过雁玩闹。

须臾，他收回视线，走下台去。

姬骅看向江过雁，问：“江卿怎么不上台射箭？”

江过雁拱手道：“陛下，微臣不过是一介弱骨书生，哪里会射箭？”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讨饶：“请陛下放我一马，莫叫我出丑才是。”

姬骅有心试探，道：“可你总得选一条路才行，起来射一箭，射不中靶心也没关系。”

江过雁不好再推辞，只好站起身，去领了弯弓羽箭，他拉开弯弓的动作不甚熟练，显然就是不精于此道，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拉开弯弓，搭上羽箭，像模像样地摆开了架势，飞出去的羽箭又偏偏射歪了，落到了地上。

众人不由嬉笑。

江过雁悻悻然，小红杏看得焦急又心疼，跑上去指点他，“举弓时左臂下沉，肘内旋，用左手虎口推弓。”

江过雁诧异地一挑眉，扫她一眼，小红杏催促他，“快照办。”

江过雁只好听她的话，羽箭搭上弯弓，瞄准靶子。

小红杏道：“开弓、瞄准、脱弦。”

江过雁松开手，羽箭猛然飞出，虽然没射中靶心，可也勉强插到了靶子上。

江过雁将弯弓丢给士兵，小红杏抱住他蹦蹦跳跳，欢呼：“我家江郎真棒！”

江过雁宠溺地捏了捏她脸颊，“傻瓜，我是全场射得最烂的，你还这么高兴？”

小红杏安慰道：“这是你第一次射箭，能够射中靶子已经很了不起了。”一脸为他骄傲的表情。

姬骅揶揄道：“江卿与令正真是伉俪情深。”

江过雁道：“陛下见笑了。”

他揽着小红杏下台，随口问：“谁教你射箭的要领的？”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