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篁不敢再隐瞒,道:“是江夫人。”
玉凌寒神情僵住,锐利视线射|向初篁,“哪个江夫人?”
初篁苦笑:“在这邺城,还有哪个江夫人,能够叫公子牵肠挂肚?”
玉凌寒登时火冒三丈,“小红杏怎会在此处?简直荒谬!”
大白天的,门扉紧闭着,又是孤男寡女,他自然猜得出玉无瑕这小子在做什么好事!
他气急道:“我这就派人去请江狐狸过来,叫他把小红杏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领回家去!”
初篁劝阻:“万万不可!家主,江夫人乃是公子的心头肉,千盼万盼才将她等来,请你宽恕公子,他只是太痴心了。”
“那个不成器的逆子!”玉凌寒用力一拂袖,“亏得本相还担心他的身体,结果倒好,他发了高烧还有心情偷会他人妇!”
初篁呐呐不语。
片刻,玉凌寒到底是无可奈何,只好领着淳于大夫走人,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等他会完客,你派人来秋水芙蓉阁告知我一声,我有事要问他!”
初篁道:“是。”
*
等外头脚步声远走,小红杏才觉自己活过来了,浑身松懈下来,松开玉无瑕被咬红的肩胛肉。
玉无瑕缠着她耳鬓厮磨,“一生一世一双人,永永远远不分离。这是我们对着织女娘娘许下的誓言,你不能辜负我。”
小红杏不想理会,冷着一张脸。
玉无瑕怕绑她太久,会弄疼她,做完后,给她松绑,帮她按摩酸麻的手腕。
岂料,他一松开小红杏的手,小红杏抬起手,一巴掌直接甩了过来。
愤怒的驱使下,她用的力道不小,玉无瑕偏过脸,侧颊红肿起来。
小红杏怒瞪着他,玉无瑕眸光宁静,对上小红杏的视线,片刻,他竟莞尔笑了。
小红杏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后背发凉,“你笑什么?”
玉无瑕道:“红红,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你要对我如此狠心。”
若真要论起来,小红杏实在理亏,她不接话茬,缓和神色,道:“今日之事,全因你烧糊涂了,才会冒犯我,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的师生情谊,就此了结。”
玉无瑕沉默片刻,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道:“既如此,不如等到天黑,江过雁自会寻到此处来,届时,你再跟他告状,说我欺负了你,他盛怒之下,必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我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
小红杏被他气到,怒怼:“你非要害到我身败名裂才开心,是吗?”她心中越感后悔,“早知道你这么难缠,我当初就不招惹你了!”
玉无瑕眸光哀伤地凝望她,低低道:“我不想害你身败名裂,我现在唯一所求,只是与你在一起罢了,即使没有名分,我也可以容忍,可是,你这样绝情,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肯成全我。”
小红杏被他目光刺到,心虚与愧疚涌上来,缓和语气,道:“如你之前所说,偷|情一事终究是不能长久的,你何必非要如此偏执?”
玉无瑕态度坚定:“饮鸩止渴,我心甘情愿。”
“可我不想对不起江郎。”小红杏态度冷淡,“夫子的这番情意,恕我实在无福消受,告辞了。”
她坐起身,要穿衣服走人,手刚拿起肚兜,玉无瑕劈手夺过,将其扔远,小红杏瞪大眼盯着他,不悦道:“你干嘛!”
玉无瑕冷冷道:“我说了,我要留你到天黑,等着江过雁来杀我。”
小红杏怒不可遏,双手拍打他胸膛,斥道:“你简直疯了!”
玉无瑕任由她发泄怒气,伸手抱住她身体,五指伸进她秀发里,贪恋地摩挲着。
须臾,小红杏打累了,委顿在榻上,一双杏眼逐渐变得通红,哽咽道:“你一定要这样逼迫我?”
玉无瑕声音放轻,道:“那你要我如何?我又能如何?”
这是小红杏之前对他说的话,他现在原话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