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不解,悄声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过雁依旧没有回答,小红杏只好看向吴秋舫,吴秋舫接收到她问询的视线,微微摇头,表示不知。

唐人桂见到他,要拉他进去喝酒,吴秋舫将礼物拿给小红杏:“江夫人,这是在下祝贺江大人升任的贺礼,望不吝笑纳。”

小红杏接过,笑道:“吴廷尉客气了,人来了就行了。”

吴秋舫礼貌一笑,与唐人桂进去了。

小红杏双手挽着江过雁手臂,关怀问:“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江过雁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刚才有条狗在我耳边不停吠,吵得我头疼。”

小红杏登时着急,“你又头疼啦?要不下次蒋御医来家里,我叫他帮你也诊脉一番,如何?”

江过雁摇头,“不用,我没事。”

小红杏还想劝,江过雁将她双手拉下来,道:“前厅的客人我来招待,杏儿,你去后厨给我做长寿面?”

小红杏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你吃过晚饭没有?”

江过雁道:“没有。”

小红杏叮嘱:“那你待会先吃点菜垫一下肚子,才可以喝酒,知道吗?”

看出她对自己的担忧,江过雁朝她莞尔一笑,“好,我都听杏儿的。”

小红杏拍了拍他肚子,调笑道:“你不可饮酒过量,切记留点空间给我的长寿面!”

江过雁举起扇子到耳边,乖乖道:“遵命!我的娘子大人!”

小红杏这才放心地走了。

江过雁去了席间,与一干同僚推杯换盏,气氛一片融洽。

忽而,一人来到此地。

众人诧异不解,纷纷朝他望过去。

江过雁循着众人视线看过去,明亮灯火下,那袭白衣也染上橙黄的温暖色彩,好似谪仙莅临人间世,遍地清辉月光,不及碧虚郎半分皎洁。

江过雁眉头一皱,脸上笑容收了起来,毫不客气地道:“碧虚公子?江某曾坦言说过,不欢迎你来此地吧?”

遭人驱逐,玉无瑕面上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微微一笑,道:“家父派我来给江大人贺升迁之喜。”

他侧头,吩咐:“初篁,将礼物送过去。”

初篁将一个锦盒拿到江过雁面前,“请江大人收下。”

江过雁看都不看那礼物一眼,讽笑道:“这份礼,若是玉宰相亲自来送,江某自会收下,可惜是碧虚公子送的,恕江某不给面子了。”

他冷声道:“张嶙,送碧虚公子出去。”

初篁看了玉无瑕一眼,玉无瑕朝她一点头,初篁将锦盒打开,“江大人,这份礼物,想来你会喜欢的。”

江过雁低眸散漫地扫了那礼物一眼,瞧见里头静静躺着的红粉杏花香包,他瞳仁凝住,死死盯着香包上的针脚,与他之前瞧见小红杏所绣的,别无二致,连错针处也是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玉微瑕的话语,捏着扇骨的手不由收紧,面上神情慢慢变得阴戾。

见状,玉无瑕眸色湛湛,笑意更深,“如何?江大人喜欢这份薄礼吗?在下可是百般纠结、万分不舍才忍痛割爱,决定将它送给江大人,望江大人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才是。”

江过雁拿扇子一扣盖子,“啪嗒”一声,锦盒重新合上,江过雁接过那个锦盒,笑得有点咬牙切齿,“碧虚公子真是太有心了,专门挑在我生辰这一日,真是……”

他加重语气,怒声道:“好的很!”

玉无瑕静静瞧着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带着似有若无的讥诮与挑衅。

江过雁板着一张脸,问:“不知碧虚公子可有时间,陪我去轩室喝茶叙旧?”

玉无瑕从容道:“江大人诚心相邀,我自然不会推拒。”

“是吗?”江过雁意味不明,语气幽幽:“上次,我本欲送给碧虚公子的那一罐安溪铁观音还剩一大半,碧虚公子今晚有口福了。”

玉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