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仿佛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住久了,难得来一个跟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心里克制不住的激动和高兴。但刚才贺峤的一系列反应,又像一盆冰水把他从里到外浇了个彻底。
“别就是了。”贺峤耐心全无,揉了揉额,“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我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我的婚姻关系说白了,是假的,暂时的,等方伯父健康状况好转就会解除。不管这个过程是一年还是两年,我都不希望跟你有任何牵扯,否则到时候分也分得不干净,听清楚了么?”
窗帘没拉严,黯淡的月光照出一道楚河汉界。
方邵扬从床边看着他,总觉得好不容易聚焦的一点热气又全散了,屋子里还是很冷的。邵扬脸色白了一点,过了好一会儿,不甘心地追问:“起码你以后会住在这里吧?”
可能这种想法比较自私,但邵扬偶尔会想,其实贺峤跟他一样本不属于这里,他们两个人一起住或多或少能互相取暖。
对着他希冀的眼神,贺峤嘴唇掀了掀:“不会。”
这下邵扬终于知道,自己有多自作多情了。他慢慢动了动下巴:“明白了。”
“明白就好。”
贺峤留给他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侧身,影子长长地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