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顶层是极简风格,略微空旷,瞿燕庭立在雕塑下,认真地折叠手中的布。 等候不多时,陆文挽着他的大衣回来了。 两个人相距十几米,陆文向前走,无法判断靠近瞿燕庭的每一步究竟是对是错。 他明明应该躲,却选择了追。他应该置之不理,却接二连三地动摇心旌。 陆文难以控制,瞿燕庭孤坐在沙发上,站在灯光幽暗的舞台,落在熙攘的人潮里,此刻等在那一尊冷冰冰的雕塑下……都让他想起涌动的深蓝色池水。 瞿燕庭沉入池底,像一捧浸没水中消融的雪,让人想捧起来,又害怕抓不住。 陆文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