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有些着急,他曾误会过瞿燕庭很多次,无论做事还是做人,一次次证明瞿燕庭的无暇,所以这件事他不愿相信瞿燕庭会做。
“瞿老师。”陆文不死心,“是真的?”
瞿燕庭说:“下午刚和律师拟完合同,你说真还是假?”
陆文急道:“为什么啊,你不是这种人!”
瞿燕庭像挨了当头一棒,晕眩,也痛,搞不懂自己的好坏脏净,他靠住椅背把头后仰,房梁倒挂的纸伞似乎在旋转,转得他沉积的情绪扬尘般飞起来。
他轻声道:“说明你不了解我。”
陆文的是非观很强,别扭地说:“也许吧。”
“现在明白我是哪种人了?”瞿燕庭自言自语,“是不是很失望?”
陆文还没有回答,身旁空了。
瞿燕庭单手抓着两瓶啤酒,离开椅子去找摄影组的卡座,比起面对一桌人的不适,他此刻更渴望喝个痛快。
做代班导演时相处得熟了,段猛说:“瞿编,来我们这桌得喝白的。”
瞿燕庭晃晃啤酒:“我喝炮弹。”
大杯啤酒沉入一盅白酒,混合前一口气干掉,瞿燕庭面不改色地连灌了三只炮弹,酒液淌入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