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两只手都被他牢牢锁住了,气氛一下子暧昧。
“你都跟那小子好上了,还摸我干什么?”他语气阴森,透着一分咬牙切齿。
咦,她怎么感觉这话飘出一股酸味。
吃醋了?
但阮娇娇可没空跟他掰扯暧昧,她气死人不偿命地戏谑道。
“摸一下怎么了,怕我又强奸你啊?”
“放心吧,对你我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你要继续拦着我的话,江恩要是死了,我就把你杀了下去陪他,刚好让他有个伴。”
她淡定威胁。
戚迟明显被她这话气到了,他陷入沉默,一时安静得可怕,空气都凝固了。
他松开了扣在她手腕上的手,阮娇娇立刻转身,抓住门把手准备开门,就听到站在她身后的戚迟嗓音漠然道。
“如果你跟他一起被抓了,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会进去给你们一个痛快,让你们少受点折磨,到下面继续做一对相亲相爱的野鸳鸯!”
他这话乍一听像是一番好意,但这词配上这语调,恍如天上下冰雹,噼里啪啦劈头盖脸地朝她砸过来。
“那就谢谢你了。”
我谢谢你全家!这么会关心人这么会说话怪不得没家人没朋友。
阮娇娇不跟他纠缠,开门拔腿就跑,就怕他改变主意又阴魂不散地黏上来。
她朝斗兽场跑去,距离越近,越察觉到不妙。
那里之前还一片寂静,现在闹哄哄的。
斗兽场的两扇大门大敞,内外均是灯火通明,现场已经聚集了一批人。
外面有内务官,有侍卫队队长,满脸焦急,似乎在翘首以待什么人赶过来。
她寻思发生这么大的事,国王暴毙,不仅是被人谋杀,死状还那么“惊悚”,想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那些人自然六神无主,急需要一个掌控局面的人。
而就在局面乱成一锅粥时,三王子白聿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七八名携带佩剑的黑衣护卫。
他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睡衣都没有换,就在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羊绒大衣,一脸冷肃,步履匆匆地走入殿内,人堆连忙自动他让出一条大道来。
阮娇娇本想在外面蹲守,弄清楚江恩到底在不在里面,结果远远的忽然传过来几声狗叫,她登时心里一咯噔。
戚迟这乌鸦嘴,还真应验了。
她本来打算悄悄地绕开,偷偷溜走,但有只黑色德牧似乎嗅到她的气味,忽然狂躁起来,其他的狗也连带着沸腾,那只狗甚至打算甩开护卫牵着的绳子,径直朝她藏身的方向狂奔飞扑过来。
听着那惊心动魄的狗吠声,阮娇娇藏身的那棵大树瞬间成了焦点。
操!
她连忙蹲下身,可现在脱下这身衣服她也没其他衣服换啊!
阮娇娇不想光着屁股疯狂逃窜,情况危急,她也顾不上找江恩了,猫下腰就开始往茂密的灌木丛里钻,就算拦不住狗,但可以给牵狗的人制造阻碍。
她必须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还要赶快洗澡换衣服。
但现在兵荒马乱,整座王宫哪里看起来都不太安全,阮娇娇思来想去,很快做了决定。
也就只有十三殿下那家伙既能置身事外,没人敢随便打扰他,万一她被发现了,他还有能力保她。
蹲在地上爬行过程中,阮娇娇感觉自己真的像只东躲西藏的大灰耗子,偏偏灌木丛里还有不少带刺的荆棘,钻过去时免不了被扎痛,但身后狗叫声一直没停,她也顾不上其他,拼命逃跑。
白温的殿位置最偏僻,他的暴躁不好惹又人尽皆知,所以对于宫里正在发生的大事,这里的人显然都一无所知,门口的守卫还在打瞌睡。
阮娇娇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白温的书房还亮着灯,他还没睡。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去了,坐在书桌后的白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抬起的眼眸瞬间如烟花绽放,绚丽夺目。
但很快,他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