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关心地问道,朝客厅走去。

戚迟并未阻止她离开,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如同背后幽灵一般。

阮娇娇僵着脖子没有回头,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趁背对着他的空隙,她的眼睛四处乱瞄,努力寻找自己脱下来的裤子,麻醉枪好像在里面。

该死!

裤子江恩帮她洗了,她回来就忘了,这几天又没出门,不知道被他收哪里去了。

阮娇娇端起杯子正要喝水,水杯却被一只手从背后夺了过去。

“这水不是给我倒的吗?”

戚迟嗓音冰冷,如同一柄裹挟着慑人寒意的利刃从背后刺来,阮娇娇像是又被他从背后捅了一刀,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将水杯塞回她手里。

“你这手怎么回事?”

“断了。”

“怎么断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阮娇娇随口胡诌。

“不小心?”

戚迟漫不经心地咀嚼着这三个字,毫无预警地,他突然扣住她受伤的手,阮娇娇又是一抖。

0043 43.狗东西

所谓打蛇打七寸,现在阮娇娇感觉自己的七寸正被戚迟给拿捏住了。

死她倒是不怕,可她怕疼啊,而且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手断了太不方便了,她好不容易才养好一点,这混蛋竟然专挑她这只手捏。

而且,戚迟完全不像江恩般好糊弄,他冷硬修长的手指暗暗收紧,平静地威胁。

“说实话。”

阮娇娇烦躁。

这受伤过程曲折,前情提要又长,她懒得说。

况且,她说了,他信吗?

见她不吭声,戚迟捏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阮娇娇深吸一口气。

好吧好吧,那她挑重点阐述。

“就是我强暴了一个男人,遭到报应了!”

她平地一声雷,戚迟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趁他愣神之际,阮娇娇立刻掰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受伤的爪子解救出来。

这时候戚迟回过神来,自然理解岔了她口中的强暴对象,他心里冷笑一声,身体骤然前倾,一只手扣在桌上,几乎将她囚于他与敦实的木桌之间。

阮娇娇的下腹深深卡进桌沿,顶得她胃疼,而戚迟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还在往下压。

他宽肩窄臀,身材高挑,带给她巨沉的重量和巨大的压迫感,她被迫弯折了腰,俯身低头,像是给人鞠躬。

阮娇娇自然不肯接受这么憋屈的造型,她努力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语气严肃地向他强调客观事实。

“你都从牢里放出来没事了,还找我做什么?”

承诺他的事情她可是办到了,俩人现在互不相欠,她才不心虚。

“白聿。”

“是他帮我解除嫌疑的。”

戚迟道出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同时也是试探。

她能影响白聿?

似乎不太可能。

“要不是我给他传递消息,你以为他怎么会救你出来?”

阮娇娇更加理直气壮,她还拿屁股往后撞了戚迟一下,想让他放开她,却忽然发现他硬了,她这么一撅屁股,他硬挺鼓胀的那根,就隔着俩人的裤子挤入她的臀缝。

阮娇娇:“……”

好叭,俩人现在这个姿势就暧昧,他是正常男人,掌控欲又强,出现生理反应也不足为奇。

戚迟也很冷静,没有丝毫窘迫。

她这么一动,他的手便扣上她的肩膀,往下一按,将她的反抗无情镇压。

戚迟的指尖触碰到她脖子上的肌肤,坚硬,冰冷,阮娇娇一下子想起他的刀子割破别人喉管的血腥画面,她刚伸长的脖子不由缩了缩。

刚想振作起来,夺回主动权的阮娇娇瞬间偃旗息鼓。

“你跟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