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立马帮他顺背,一脸慈爱。

“殿下,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闭嘴吧你!

他声音实在太难听了,她不想听。

白温通红的双眼瞪着她,似乎看穿她的想法。

“扶我到房间里去。”他哑着嗓子命令。

阮娇娇没有意见,但是把包成粽子的手和有一大块暗紫色淤血的手展示给他看。

“殿下,还是你扶着我走吧,我手疼。”

白温哼了一声,索性一把抱住了她的脖子,就像个巨婴趴在她背上。

阮娇娇也没跟他计较,她只想赶紧甩开这个包袱,于是就扛着他,小心避开地上的碎渣,一步步地往卧房挪去。

白温自打趴在她背上后,出乎意料地安静和乖巧,阮娇娇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他搬到了卧房里,她本来想将他扔到床上,就像卸包袱那样,但他像是猜出她的想法,又怨气冲天地重复那句话。

“你把我弄脏了!”

怎么的?这是让她负责的意思?

阮娇娇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认命地轻拿轻放,将他小心翼翼地堆到了床上。

“水。”

她拿起一边的水杯,递给他,他不接。

这是让她喂他嘴里?

她又不是他妈!惯的他!!

阮娇娇刚想把水杯放回原位,坏心一起,对着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变态般猥琐的笑容,单膝跪在床上,鼓着腮帮子,嘟着嘴朝他凑过去。

白温双眸里清清楚楚地露出惊恐。

喝啊!你个死洁癖!你倒是喝啊!!

阮娇娇心里狞笑着朝他扑过去,白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肉眼可见地萎了,她单手强行掰开他的下巴,堵上他的唇,硬是将混着她口水的水灌入他嘴里。

白温被水呛到,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咳完他双眼更红了,水汪汪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她,看起来可怜巴巴。

“还喝吗?”阮娇娇笑眯眯地问。

白温身体又是一哆嗦,猛摇了两下头。

“还要我伺候你吗?嗯?”

感受到她的暴力,屈服于她的淫威,白温下意识想摇头,定住了,变成点头。

“我要。”

他嘴唇动了,气音吐出两字。

要什么?

阮娇娇疑惑。

就见小王子殿下抬手开始解领口的黄金螺纹纽扣,一颗又一颗。

当着她的面,他把自己衣服给扒了。

阮娇娇就看着这位病娇小王子羞答答地拍了拍身边床垫。

“要你陪。”

她不知道他是说“赔”还是“陪”,毕竟他一直跟只嗓音巨难听聒噪的鹦鹉一样喋喋不休地反复指责她把他弄脏了。

阮娇娇穿着鞋子的脚直接踩在床沿上,果然看到白温眸里涌起一阵惊涛骇浪,他嘴唇动了动,终究忍了下去,移开了目光。

“你不是嫌我脏吗?让我陪?我告诉你我可没洗澡,你确定?”

白温:“……”

他沉默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似乎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思想斗争,最终低下了他高贵骄傲的头颅。

嗯。

想要。

想要触摸,拥抱,亲吻,跟另一个人做更亲密的举动,这种欲望太强烈了。

他母亲生下他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他天生高度敏感,对旁人的眼神,气味,声音,情绪,欲望,都能产生具象化的感受,对他来说就像恼人的噪音,臭气熏天的垃圾,所以他讨厌别人看他,碰他,甚至离近一点都不行。

说来也奇怪,他从见这女人第一面起,他就能感觉到她全是欲望,但他却不讨厌,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所以他不排斥她的靠近。

但是她总用下流的眼神盯着他看,他很生气,很烦躁,所以他扔了她!就像他发脾气时候会习惯性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