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迟虽然五官精致得雌雄莫辨,但他眼神锐利。

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金属之感的冷硬,杀气腾腾,让他的脸有种浓墨重彩,令人过目难忘的惊艳,却心存忌惮。

白温是安静的,羸弱的,他的美不张扬,没有攻击性。

垂泪眼,鼻头挺翘,嘴唇小巧,面部线条也是偏柔和的,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出来的小王子,就算脾气差,看着他这张脸,也让人不由心生怜爱,想要将他捧在手心里哄。

而现在的白温,又美上了一个高度。

高潮过后,他苍白的脸颊呈现自然的绯红,两片薄唇看上去像是含苞待放的花瓣,粉艳艳的娇嫩,她情不自禁地又吻了上去。

原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他抿着的唇瓣张开了,他的舌头就像某种害羞的软体动物,在壳边缘缩头缩脑,做着谨慎的试探。

阮娇娇的舌尖轻触碰上他的舌头,他哆嗦了下,她贴着他缠了上去,勾挑着他的舌头,探入他的口中,在他唇齿间嬉戏。

当然,在亲亲的过程中,阮娇娇还是保有警觉心,提防着他突然咬她一口。

但白温没有,他瘦弱的手臂抬起,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住了,加深了这个吻,还主动模仿着她的动作,舌尖轻挑勾缠她的舌,与她亲密无间地交换着彼此的口水。

因为这个吻,俩人气氛再次升温。

情生意动,阮娇娇也搂住他,肢体纠缠间,俩人在床上翻滚起来,白温的手覆上她腿间湿濡的嫩肉,微凉的指尖轻抚两片花瓣,灵活地挑开寻到位置后,揉搓着那敏感凸起的蕊珠。

原本是柔弱的菟丝花,突然像是变成了食人花,他的手指按压捏攥这几下,阮娇娇感觉心魂都被他挑逗了。

白温感觉到她身体软塌了下去,陷在床垫里,似乎纵容他的自由发挥,他抿唇一笑,眸光闪烁间,流光溢彩,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两排尖利的牙齿突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阮娇娇一惊,幸好他咬得不重,立刻伸出舌尖舔了舔,手上动作不停,继续在她花穴外缘拨弄捻揉,将她弄得汁水潺潺。

阮娇娇眯起了眼,白温覆压在她身上,他刚疲软下去的肉棒又鼓胀了起来,粗长的一根抵在她大腿内侧轻蹭着,不时摩擦过她花穴,她已经被他撩得荡漾不已。

她意乱情迷间,变故陡生。

“咔嚓”一声,阮娇娇感觉手腕一冰,她愣住。

白温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手铐,在迷得她神魂颠倒之际,将她给拷上了!

阮娇娇扯动了一下手铐,发现连着一条长长的金属锁链,另一头牢牢的扣在床腿上。

所以她这么一扯,相当于跟这张巨大的黄金雕花床在抗衡。

开玩笑,根本拉不动。

她瞬间一个激灵,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瞬间被一桶冰水浇灭,心里不由再次感叹。

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小子竟然给她施展美人计,这……她哪里遭得住?

阮娇娇不由唏嘘,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是她提了裤子对戚迟翻脸无情。

现在好了,白温爽到了就想灭口了。

将她成功拷住后,果不其然,白温脸上的神情顷刻变了。

冰冷,漠然,嫌弃,鄙夷。

他启唇,气声吐出三字。

脏死了。

这女人以为爬上他的床就能把他收服?

白日做梦!

刚才她的种种表现,白温笃定她这下流胚已经不是初次,他一想到她不知道在外面跟哪个穷鬼乡村野夫鬼混,或者进宫以后跟哪个侍卫好上了,他心里就觉得脏死了。

不过她之前一次次突破了他的底线,白温倒是没那么恶心。

没关系,只要把她剁碎了喂狗。

不过再此之前……

白温不含情绪地扫了她一眼,下了床,走到橡木五斗柜前,拉开最上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黑色皮鞭。